最后一个出去的春秋比较老,刚好是个五品官,也不知他是如何挤出去的,一来便行了个大礼道:“下官何远叩见四殿下。”
“东西不必开封,把他们的名帖都一一对应送来的礼品粘好,放到账房去吧。”凤允挥了挥手,号召管家去处事,管家先是愣了愣,而后忙点头照办。
凤允侧头看了一眼,那珍珠果然比其他的要大上很多,珊瑚摆件形状也独特,很有几分兴趣。掌柜持续跟在他身边走,又道:“这是一套发饰,名‘鸾飞凤舞’,是用六只孔雀的尾羽所制成,取‘六六大顺’之意,做工非常精美。”
“起来吧。”目睹着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凤允没筹算让他废话,“把你要推举的人写在那册子上。”呼了一口气,凤允拨了拨茶盏上的盖子,对身边的管家道:“待会儿让丫环们布菜。”
“何点墨?”凤允身子一倾,差些笑出声来,人都说“胸无点墨”,他这儿子倒好,起个这名字。不耐烦地摆摆手:“晓得了晓得了,你把名字写上,本王会替你办功德的。”
“本王晓得了。”凤允瞥了一眼管家,管产业即识眼色地从他手上接过了那封信,用非常傲岸的语气道:“你且放心吧,殿下承诺你的事情,定然会办好,此次杏榜,令公子定会榜上驰名。”
前来的人,要说家中无势,大小也是个官,若说家中有势,那手上的权势却不敷以将手伸到科考上胡作非为,这就来“乞助”凤允与凤珏来了。
一上午不过见了几小我,每小我交来回回就那一套说辞,不过是说甚么百口都想替陛下分忧如此,凤允听的头疼,让他们将推举的名字写好,便挥手让他们走了。
“不不不……下官不敢。”何远连连点头,又行了个伸谢大礼,双手呈上一封信道:“下官所写,全都在这信中,还望殿下细细……”
“是。”管家得了令,当即回身出去传话,还未走出房门,便又听凤允道:“没见的官员,东西也还归去。”
“五品以下官员,一概不见,其他的,让他们遵循递名帖的挨次出去吧。”凤允摆了摆手,坐在礼品堆以后的软塌上,呷了口茶,缓缓道。
凤允起家,负手走出房间,问道:“本王方才在做甚么?”
“想明白了?”喝茶的凤珏瞧着云瓷宁的双眼越瞪越大,心中感觉有些好笑,“以是他受不纳贿,我们临时不管了。”
瞧着凤允兴趣阑珊的模样,管家心中一紧,摸索地问道:“殿下的意义是?”
“他便是不识字,本王也能让他当上状元。”凤允咬了咬牙,为了不让此人再胶葛下去,便胡胡说了一句,“你是不信赖本王的才气?”
若此次的科举监察使是个男人,保不齐他家门口也会车水马龙,摩肩擦踵。只可惜这差事落在了云瓷宁头上,大师都在背后里说:“皇上是喜好这个准儿媳,才让她去会试瞧瞧的。”
前来送礼的人还站在内里,但见四王府的人把礼品抬出来了,便松了口气,在外头悄悄地等着,为了将这礼品送出来,不知同管家说了多少好话,送了多少银两,管家既然承诺了,天然会在凤允面前多替他们表示表示。
“这封信不急着拆,和那些名帖一样,放进何远送来的箱子里。”凤允勾了勾唇,一个小小的五品官,竟然能攒下那么多银子,实在把他吓了一跳,要不如何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呢,这故乡伙也不是甚么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