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向李岩那一枚弹子,就没这么轻易见效了,李岩已经学过最粗浅的听风辨器之术,弹子方才打向他,他的耳朵已听到风声,当下不动声色地将全真内功运到手臂之上,等那弹子打到脉门前极近之处时,他假装要撸头发,手臂轻抬,避开了脉门关键,要那弹子打在小臂上,二重全真内功一弹,那泥弹那里打得痛他。他却假装“哎呦”地叫了一声,惊叫道:“你……你如何暗害人?我的手……麻了……麻了……”
那挡路之人神采微变,心想:此人莫不是用心来拆台的?
那人见两弹都奏了效,便觉得已经立了威,笑道:“两个毛头小子,还不转头?”
却不晓得这时候马尾辫妹子已经运转了一下少林内功,将酸麻的右臂血脉重新贯穿,完整没事儿了,她有点愤怒隧道:“你要显你的弹子工夫,对空打也就罢了,怎地俄然暗害我们?看来山上集会的也不是甚么好路数。”
那男人哈哈大笑:“小子自讨败兴,看打……”他一拉弹弓,又是两颗弹子,同时对着李岩的肩腹飞来,却见李岩扇子扬起,啪啪两声,两颗泥弹全都被他用扇骨打落。
那人从速拉开弹弓,想将李岩掷返来的泥弹打落,但挟着内劲的泥弹来势如同流星,一转眼间已打中他摆布双肩,那人双肩一麻,气血不畅,手上弹弓跌落到地上。神采刹时变成土色,明显是给吓的。
李岩听到这里,也算是想起来了,这个甚么袁崇焕袁督师,不就是袁承志的老爹吗?《碧血剑》一书的开篇,就是这个甚么圣峰嶂大会,因为事机不密,泄漏动静,朝廷派雄师围歼圣峰嶂,袁崇焕旧部死伤殆尽,只剩下袁承志跟着崔秋山两人逃脱。
李岩折扇连挥,以扇作剑,刷刷刷一轮快攻,那两人刀剑脱手,跌落在地。
贰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很奇特的感受,这个位面是大宋的天下,也就是申明朝是不存在的吧,阿谁袁崇焕竟然还是被朝廷干掉了么?他究竟是不是被冤枉,后代的“砖家”们众说纷繁,李岩也懒得去管那些谁是谁非,归正在武侠位面里,袁承志是个好人,是个好人就该帮,这就是“行侠”的主旨。
话音未落,双手已经拉开了弹弓,啪啪啪,三颗泥弹打上了天空,等泥弹势完落下,又是连珠三弹,六颗弹子在空平分红三对两两相撞,相互都撞得粉碎,变成碎泥洒下。
这一次李岩却没用扇骨将弹子击落了,贰心中暗想:你不断的打弹子过来,我不断的用扇子击落,如许下去甚么时候是个头?需得露一手,吓住这家伙才行。
李岩持续装他的酸墨客,吟道:“此路明显是通的嘛,我看到有很多人顺着路走了畴昔,你却为何说此路不通?难不成这山上有贼人集会。”
这一手弹子工夫当真不凡,李岩和马尾辫妹子都看得心中暗自佩服。
两人跟着那些劲装男人的方向走,不一会儿就离了大道,走上了小道,小道崎岖蜿蜒,通向一座高山,那山势险要,不似有人居住,却有一些粗陋的房舍,看模样是临时搭建起来的。
山宗、圣峰嶂、袁督师……李岩把这几个关头字喃喃地反复了一遍,心中俄然有一种奇特的感受:“不对劲啊,这几个字我都很熟,仿佛在甚么处所听过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