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送来的,另有几个奴婢和一些糊口用品。
鼻尖缭绕着淡淡的墨香,让我回到了那炎炎夏季里盖着话本子在树荫下睡去的光阴,昏沉沉的幸运。
四年逝去,我们相依为命冷静无言的日子,竟是已颠末端四年了。
阿夜直直的看着我,毫不避讳的说。
手心一片狰狞,伤口翻卷,看起来没有一块好肉,靠近内里的位置,竟有些腐败。
阿夜直直的问。那实在是论述的语气,实际上倒是个忐忑的反问,带着点谨慎和犹疑。这是那日负气以后,阿夜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看着看着,我的眼眶垂垂潮湿起来。
我再次愣住了。
我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贴在了我的脸上。
“你是阿夜,不是傻子。我喜好你,非常喜好你,一向都喜好,向来没变过。”
本来,我们都在各自负气啊――
“如何不走了?”
他对你的话题不感兴趣,或者说,他不想理睬你。
沉默有很多种意义。
“真是个傻子。”
我明白过来,慌乱又当真的解释道。
他一开口,我方恍然惊觉,本来,全部春季,就如许在我们的角力中悄无声气的畴昔了。
阿夜终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将夫人还是矜持的模样,但那毫无马脚的表面下仿佛藏了一丝怠倦。她悄悄摇了点头,默了一会儿,对我说:“劳烦了。”
庞大的说不清楚。
我道。
“阿夜不是我,我是傻子。阿夜被我磨掉了。”
“如何会?”我愣怔半晌,接道,“可她是你娘亲,你不是一向等她么?”
他本年该是多少岁了?
我愣住了,望向画面上独一的墨字。
“你不要我了――”
鸟的背上,有一个红衣的身影背坐。
我也没矫情的推让,安然的代阿夜受了。
阿夜为何会如许说?
未曾想,他竟是懂的。
但在阿夜的字典里,沉默只代表一个意义。
说不出是甚么感受,欣喜?我想是有的,失而复得?仿佛也有点。但更多的,倒是一种饱涨的将近溢出来的情感。
我说我不喜好傻子,他闻声了。
阿夜刚强道,将手掌伸了出来。
我问。
是一只鸟,作出振翅欲飞的模样。
“你不要我了。”
如果没有这颗痣,如果我只是傻子,你还会喜好我陪着我么?
为了心中的那一股气,他在溪边的尖石上磨掉了阿谁秉承过往影象的朱砂痣。他想求一个答案,一个他想不明白又心心念念的答案。
“不是,阿夜......”我想解释,却被阿夜打断。
“我闻声你说的,你不喜好傻子。我是傻子,以是你不喜好我。”
莫非他觉得,将夫人是我找来的?是为了送走他?
阿夜没答复,手忙脚乱的筹办将书桌上的东西藏起来。
风――
“我不管,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不要赶我走。”
奴婢退了归去,糊口用品却留了下来。
下山采买不易,何况路远难行?
淡淡的墨色映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