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鲜红的血从他面前一尺处啪的一下滴落下来。
“去。”
一曲既罢,满庭皆寂。
森然的剑影飘过,烛火抖了几抖,方才还胶着的战况却情势陡转。
“女人,本日是侯爷的五十大寿,这打扮是不是太素了些。”翠翠望着那纯白的玉簪子,忍不住问道。
点完头,兄妹两个忍不住相对垂泪。
窦仲的眸光终是沉了下来。
窦仲对劲的点了点头,朝着身边服侍的管家看了一眼,管家立马就会心了。
窦仲意态闲适的靠在太师椅上,敲动手指、眯着眼睛、点头晃脑的享用着。
那剩下的侍卫一言不发的清理现场。
翠翠走出去,望着正在对镜发楞的葵姬轻声唤道。
窦仲神采稳定,悄悄挥了挥手。
素净的血从尸堆中泅出,朝着四周伸展而去。
一边倒的胜利。
葵姬不觉得意道。
那就是方才那有着可怖技艺之人的藏身之处。
更加精美的是,女子行动固然美好,却在挥剑回收间,自带章法。这一场跳舞,与其说是舞剑,不如说是剑舞。
这是窦仲之前如何也不敢想的。
穿戴薄纱的舞姬,腰间系着红色的丝带,带子的末端缀着三五个精美的铃铛,一舞一动间,衣袖翻飞,银铃阵阵,飘然灵动,气质若仙。
正赞美间,隔着的帘幕传出一道清脆的嗓音。
“何止是帝都啊,怕是找遍全部王朝,也找不出比葵姬女人弹奏的更好的琵琶了......”
“多久了?”华飞问。
谁曾想,现在,那侍卫中俄然有几人暴起反叛,将靠近的火伴儿搠死,那方才围拢的包抄圈顿时呈现了缺口。
从他案几中间,飞出几条玄色的影子。
可惜,现在却已经晚了。
“这是天然。她于我睿王府有恩。我自是不会忘的。就是mm你不提示,哥哥我也不敢健忘。”华飞当真道。
“另有,筝儿怕是去不了帝都了,如果,如果,筝儿......还请二哥替筝儿向小鸽子解释一二......”
窦仲感喟了一声,喝了一口贡酒。
华筝她,已经在咳血了。
众位插手宴饮的人都乱作一团,欲各自奔逃,谁猜想,除了分畴昔围攻那女刺客的侍卫外,余下的侍卫却将他们围了起来。
“请这位女人和葵姬女人后边请,我家老爷伶仃为女人备了酒菜。”
“我不过是去弹个曲儿应景儿罢了,打扮得花枝招展做甚么。你去将我那套桃红的衣裙拿来。”
潮州的雪上青,酒液通透非常,飘着一抹淡青,如雪中钻出的新绿,映着白玉杯煞是喜人。
“是。”
“好,不愧是葵姬女人,这琵琶的确是帝都一绝。”
这虽说是保护,可实际上,也是为了制止刺客浑水摸鱼或是与他们中的某些人里应外合吧!真是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