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世人对这个话题甚感兴趣,高先生对劲地捋着胡子,抿了口茶,翻开了话匣子。
“皇上三年一选秀,选出来的秀女却并非按仙颜册封,而是按照她们各自的出身家世,再顺次册封。可这位美人儿却未经选秀,俄然之间就蹦了出来,连皇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吃惊不小,可皇上执意要封,那婆媳俩也拗不过,只好同意。因而这位来源不明的美人,没有像秀女们那样从朱紫做起,而是一上来便直接封妃,被皇上册封为悦妃。由这个”悦“字,可见咱万岁爷对这位有多爱好,但是这位悦妃娘娘却并不买帐,仗着得宠,整日以泪洗面哭着喊着要出宫,一来二去,万岁爷也就烦了,有一次在前朝本就生了一肚子闷气,回到后宫想到悦妃娘娘宫中乐呵乐呵,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听到悦妃娘娘正在屋里哭呢,并且哭得悲伤欲绝,比死了自家男人还要难过。万岁爷听得心头火起,既没废封号也没降品级,却将个千娇百媚的悦妃娘娘打入了冷宫。
一一一RS
贺远从内里出去,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崔小眠趴在桌上睡觉,狼毫笔没有放好,墨汁沾在她的脸上,黑黑的一片。
贺远伸手一把揪住她的脖领子,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扔到一边,道:“你睁大眼睛看着师父是如何写的。”
高先生呵呵笑了两声:“道听途说,难以考据,但皇宫里确曾有过一名来源不明的嫔妃却千真万确。”
高先生的龙门阵有端方,每月逢五逢十他才肯开口,常日里来此就是喝茶,想让他多说一个字都难。
崔小眠踢一脚胖得像个肉丸子一样的肥仔,白吃白喝,仇敌来了你都不晓得叫一声。
崔小眠冒着漫天飞“霰”,和一群孩子挤在茶馆门口听平话,本日讲的是“三英会吕布”,平话先生讲得绘声绘色,口沫横飞,门里门外一片喝采。
崔小眠把那堆描红簿子一股脑扔到地上,拉着肥仔在上面又踩又跳。
五岁时受过屈辱就当作过眼云眼,现在八岁了,他如果真打屁股,她就合法防卫,到时看谁比较不利。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天生惹人嫌,别人正说话,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然后敏捷冷场。
贺远拿起桌上的描红簿子,看到被踩得一踏胡涂的纸和上面歪倾斜斜的字,眉头蹙起来了。
总之,高先生的龙门阵在这阔别都城的桃花城里是一绝,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常常就来自高先生的龙门阵。
说着拿起她扔在桌上的狼毫,在描红模型上一笔一画地写着。
她想着想着,伏在书案上睡着了,肥仔趴在她的脚边,一人一狗呼呼大睡。
又有人道:“高先生,您就说说咱万岁爷在五柳镇把妹子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崔小眠欢畅了,浣之小美人本日第一天开荤,就把她做的肉丸子都吃了,真是给面子。
不过就是再对峙半个月,半个月后远走高飞,让贺远这混帐一小我唱独角戏,看他还如何祸害门徒。
把没踩烂的那一半捡起来,掸掸上面的土,崔小眠开端研墨写字。没写几个字,她就开端佩服起本身来了,还是描红都能描得东歪西倒,如许的天赋也真并未几见。
“大牛,那碗肉丸子可给浣之哥哥送去了?他吃了吗?”
“你给那小流......苏浣之送饭去了,收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