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眠问贺远:“你的伤是不是全都好了?”
贺远许是理亏,沉吟半晌便又痛下杀手锏:“你睡了两日,为师就心疼了两日,吃不好睡不好,本就还未病愈,现在怕是更加的重了。唉,恩欲报, 怨欲忘, 抱怨短 ,报恩长。”
......
“这是农夫伯伯常吃的,地隧道道的农家饭。”这类四体不勤的家伙当然没有吃过。
崔小眠闻到一股黄鼠狼的味道,她做了一个贺远的招牌行动——冷哼一声。
“徒儿,为师没吃晚餐,饿了。”
贺远从贴身的衣裳里取出那块蓝布,本来这么多天,这物件竟都是贴身藏着,明显是贵重非常。
泥垢!
“这是我家,他们嫌吵就给我滚出去。”——富二代的标准语气,放肆放肆。
崔小眠翻翻白眼,懒得理他,隔了半晌又问:“那块蓝绸布还没有脱手吧,究竟是何物,比给高老迈的玉反璧要值钱。”
韭菜剁碎,却不焦急做馅,韭菜加了盐轻易出汤汁,先放到一边待用;面粉和好,擀成薄薄的圆面皮,这时便能够调馅了,剁碎的韭菜加了虾皮和盐,均匀地摊在面皮上,再在上面打上一只生鸡蛋,用筷子把鸡蛋摊开渗进韭菜馅,也挡住整张面皮,再取一张面皮盖在上面,把高低两层面皮捏牢,取一只碗,在捏好的盒子面上扭转,多余的盒子边儿便奇异的掉了下来,盒子边儿太宽不但发硬,也影响口感,但是圆圆的面皮又不能用刀去切上面的宽边,就操纵一样是圆形的碗口在盒子边沿转动,盒子边儿就切下来了。
“那把小丫叫起来,给你煮棵明白菜。”
师徒两个全都饿了,顾不上批评便各是两角盒子下肚。
小秃顶的话毫无诚意,但贺远却表示很受用。
崔小眠看着奇特,究竟何物让贺远如许宝贝,贺远的口风这么紧,还真是大女人上轿——头一回。
之前能够,现在免谈!
“大牛睡了,没人生火。”
贺远公然很感兴趣,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朴拙起来:“味道不错,再过几年,待为师把那些琐事措置安妥,便买上几亩地,常日里养鸡养鸭种田,钱不敷花时就出去做票买卖,到时你就把会做的农家饭都做给师父吃。”
贺远看看她,这才道:“为师也不知,正在研讨中。”
崔小眠问贺远:“吃过这个吗?”
崔小眠躺在地上却不住地画圈圈,多亏当年逃窜了,真要嫁给你还不知如何虐待我呢,说不定让三岁小孩躺在地板上看你和表妹圈圈叉叉,靠,想想都恶心。
这时盒子也已经烙熟,出锅放在案板上,每只盒子切四瓣儿,码在盘子里,翠绿的韭菜夹着金黄的鸡蛋露在内里,看着就有食欲。
睡也睡了,也不能挽回了,总不能捂着小mimi让这厮卖力吧,崔小眠强自压下想给他一巴掌的心机,故做打动:“多谢师父体贴,徒儿长大后必好好贡献您。”哼,用砒霜贡献你!
厨房里另有一把韭菜,归正贺远燃烧的阵仗估计也吵醒了一院子的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崔小眠深黑半夜剁起了韭菜馅,她要做韭菜素盒子。
“我来。”
贺远很少说些白日做梦的话,明天偶尔说一次,崔小眠竟然有了几分打动,明晓得是他大脑抽筋,可还是一时忘了他是谁。
贺远掐指算算:“那倒也是,我那些事没有个五六年是理不清的,或许还要更久,这话说来还早,待你出嫁时,师父给你购置十里红妆,让你风风景光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