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萌妻 > 第七章 小桃花和她的桃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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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冯老头还在他前面不远不近的处所遛达呢。

店里除了崔小眠,另有个比她瘦了一半的瘦丫头,那丫头面黄肌瘦,满脸菜色,身上的衣裳却也是崭新崭新的,粉红色的缎子袄,粉红色的小新鞋,上面绣着小碎花儿。

贺远那原就略显颀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穿太小桃花戴着翡翠耳坠的左耳朵,看向角落里闭目养神的干巴老头。

别处的桃花开在三月,桃花城的桃花却开在四时枝头。

贺远感觉没劲儿,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掂掂桌上的茶壶,见内里另有水,倒一杯出来刚想喝,一看那茶水的成色,眉毛就拧起来了,张张嘴想说话,却又咽归去,干脆二郎腿一跷,闭目养神。

摆在贺远面前的便是装在白玉杯里的桃花酒,这酒是出自桃花城第一酒娘小桃花之手。而现在,小桃花的一只赛过白玉的玉手正搭在贺远的肩膀上,而另一只玉手捏着帕子正帮贺远抹嘴角。

刚来桃花城的那阵子,他每日便就是躲在家里喝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喝的酒都是打发崔小眠出去买返来的。

遛遛达达,他便来到自家菜馆门前,还没有正式开张,大门紧闭,招牌还没有挂上。

一一一

冯老头走到那里就打盹儿到那里,有一次他在老柳树下看人下棋,打盹儿打得鼾声高文,王偷儿打他身边颠末,顺手牵羊偷走了他身上的脏荷包,王偷儿拿着偷来的脏荷包走了七步,真的只要七步,就摔了个狗吃屎。

贺远在小桃花的酒馆里喝了几日酒,这老头就在这里坐了几日。据小桃花说,这老头是在贺远和崔小眠达到桃花城后才呈现的。

贺远对劲洋洋地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他脸上的神采有了三秒钟的凝固!

和崔小眠一样,这丫头也系着白围裙,一胖一瘦两个小家伙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崔小眠穿戴极新的青布褂子,袖口高高卷起,暴露嫩藕一样的白胖小胳膊,腰里系着乌黑的新围裙,极新的白袜子配着一样极新的青布鞋儿,鞋面上还用金线绣着小老虎。

“我的酒呢?”

实在贺远的嘴角上连一滴酒珠都没有,但是小桃花却还是在那边抹啊抹,就仿佛她永久都抹不敷似的。

看到贺远,小丫头想说话,游移地看看崔小眠,还是闭上嘴唇儿,低着头持续干活儿。

据王偷儿过后回想:那脏荷包上拴着根儿又细又软的丝丝,非金非铁,也不是蚕丝银丝,总之就是这么一根儿揪不开咬不竭的细丝儿,把王偷儿绊了个大跟头,冯老头儿揉揉惺忪的睡眼,不紧不慢地坐起来,从趴在地上的王偷儿手里拿起阿谁油了麻花的脏荷包,哼着小曲儿走了。

谁也不晓得在那以后产生了甚么,只晓得从那一天起,小桃花的酒馆里便多了一名客人,一名长得很姣美,脱手也很风雅的客人。

贺远站在大门口,正揣摩着是出来还是不进,是假装路过,还是假装查岗。这时,门开了,暴露一个光溜溜的小脑袋。

冯老头每次只要一碗酒,说是碗还真的就是碗,一只画着至公鸡的粗瓷大碗,碗上还豁了一个口。一碗酒一碟卤水花生,打会儿盹儿,喝一口酒,再捏粒花生放在嘴里渐渐的嚼。冯老头能在这里坐上一天,只不过如果贺远前腿踏出酒馆的门儿,冯老头后脚就不再打打盹,把没喝完的酒来个一口闷,哼着小曲也便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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