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嫂没有戴口罩,一边剃头一边唠叨,不知说了甚么笑话,小秃顶笑得眼睛眯成了小新月儿。
铺子里多了一小我,崔小眠比畴昔轻松多了,她乃至偶然候拽上大牛和小丫到荷塘里采莲蓬。
在那以后,崔小眠感觉贺远看她时就像看着一只生虫子的小苹果。之前欢畅时他会带着她去遛马去听书,现在就是一副恨不得把她泡到消毒水里的讨厌神采。
中午有三桌客人,除了早已订好的菜式,崔大厨还又每桌送了一道菜,荷塘小炒。
昨晚又是一夜未归,贺远直到次日上午才返来,一进大门,便听到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本来是顾大嫂正给崔小眠剃头。
“厨房里有荷叶粥,给你盛一碗吧。”
“你既然不想去上女学,那师父便在家里教你吧,免得你整日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学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贺远常日里从内里返来时,都是夜已更深,这阵子他都是早出晚归,偶然还夜不归宿,他早上走的时候,崔小眠还没起床,早晨返来时,她又已经睡了。
贺远看看崔小眠,又想起那日她跑到他房里偷内内的事,他顿时感觉冤枉了她,这么天真天真的小孩儿,如何会晓得那些毁三观的事,定是有人教她的,说不定就是顾大嫂,三十几岁的老娘们儿,孩子都生了好几个,还晓得在内内上绣甚么蘑菇黄瓜的下做事,必然是她带坏了本身的小门徒。
从小到大,崔小眠的脑袋都是他给剃的,他不过就是一天一夜没返来,光脑袋也变成别人的了。
崔小眠用了差未几五秒钟才将这番话消化到肚里,说来讲去,还是因为内内的事,你就想要重塑我的三观啊,尼玛,我身边除了你以外,另有不三不四的人吗?我学坏变坏,也是跟着你学的。
荷叶粥用的是刚摘的鲜荷叶,一大张荷叶一分为二切成两大块,把此中一块切成方丁,放进净水中煮沸,直到荷叶和水全都发黄,再将荷叶捞出来弃之不消,插手梗米和冰糖放进荷叶水里煮沸后改用小火,这时将沙锅上的盖子用另一大块鲜荷叶代替,让米粥更多地接收荷叶的暗香,将近出锅时,再洒上几粒枸杞子,不但色香味俱全,夏季里还能消暑祛湿。
看到门客们对这道信手拈来的小菜赞不断口,崔小眠俄然萌发了一个设法――下一期私房宴就以夏季荷塘为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