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小眠一副死了师父的哀痛模样,一两银轻笑:“贺王爷穷得掀不开锅了吗?要亲身带着门徒出来抢他亲爹的东西?”
崔小眠扁扁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贺远这魂氮不晓得还活着没有。
平田使团尚未进京,彻夜便宿在间隔都城比来的紫房镇官驿。多年前贺远和崔小眠在那边做过案子,盗走了高邑蕃王进献给天子的夜光花瓶。
不到半晌,那是崔小眠用弹弓将绑着炮仗的石枪弹了出去,一条条带着火星的炮仗向着四周八方飞去,所到之处恰是那些同业们的藏身之处,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一道炊火冲上天空,将黑夜照成白天!
贺远看看她,冷冷道:“为师从未教过你行侠仗义,你这又是自学成材?”
崔小眠还在心急火燎地点火,那人轻笑一声,从怀里取出只牛皮酒袋子,从崔小眠后后一伸手,把内里的烈酒倒在树枝上,烈酒碰到火星上,扑的一声窜出火苗,把崔小眠吓了一蹦!
夜色中的紫房驿还是灯火透明,这里离都城颇近,保不准就有见过贺亲王的,贺远和崔小眠用黑布蒙了头脸,只留眼睛在内里。
“是啊,大叔好久不见。”
那人就是一两银,崔小眠头脸都蒙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她开口,一两银底子没有认出她。
这时天涯已现出微微的曙光,贺远双腿一夹马肚,乌金像离弦的箭带着他们向着都城的方向奔去。
“我们去帮他们吧。”苏秀才就是浣之哥哥的亲爹啊,当然要帮,必然要帮。
崔小眠狠狠瞪了贺远一眼,只恨本身学艺不精,别说出来帮手,就连官驿的高墙全都跳不出来。
明天他们又到紫房镇官驿,目标就是平田使团随身照顾的贡品。平田盛产美玉,他们的贡品远比高邑小蕃王丰富宝贵。难怪就连财大气粗的苏秀才也要介入。
“大叔,这里伤害,你快些避避吧,我去找师父,后会有期!”
火势越来越大,崔小眠麻溜地跑回和贺远商定的处所,见贺远已经等在那边了。
你说此人有多渣,明显是他提起的,再说了,浣之哥哥和他比起来,那就是高山上的琉璃盏,别看他贵为皇子,可儿品渣得就像臭泥潭里的泥鳅。
平田国事大成西部十国之一,以盛产美玉著称。多年前,阿瑟把平田打得四分五裂,十几年前,大王子复国,并寻回镇国玉璧,但与他一起失散的二王子却下落不明,平田老王只要两位王子,现在的平田王便是当年的大王子,前些日子铺子开业时送来土豪发财树的平田王弟按理就应是那位失落多年的二王子。
“江嬷嬷说我抓周那日,父皇的扇坠子如何也找不到,厥后看到在我手里紧紧攥着,细算起来,应是从当时开端吧。”
崔小眠放心了,金有价玉无价,平田玉更是可抵万金。
“这是谁啊?”
一两银真的不懂,盗窃症患者的天下本就无人能懂,幸亏崔小眠晓得。
平田使团明显是在官驿的二楼,只见二楼的灯全都亮起,远远能看到内里人头攒动,像是已经动起手来。
“今后你若再在为师面前提起阿谁姓苏的小地痞,为师就打断你的腿!”
崔小眠咬咬牙,猫腰跑到官驿的后墙上面,她在地上捡了几根树枝,把树枝叼在嘴里,从怀里取出快意索,腾空一扬,快意索的一头挂到驿站的墙头上,她使出吃奶的劲儿, 顺着快意索爬上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