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密切了好一会儿。一个丫环跑过来,看到崔小眠愣了一下,并没打号召,而是对着肥仔喊道:“找了你一凌晨,本来你跑这里来了,快点跟我归去,让王爷见了。又要骂我没有奉侍好您白叟家。”
至于婚姻大事。她爹娘倒是不急,只要王妃大婚以后,就算王爷没有那份心机,王妃也能做主纳她为妾,都是做妾,做王爷的妾室身份倒是分歧。过几年有个一男半女,王妃去求了皇后,便能封个侧妃。
这丫环长得细弱,看破戴打扮,不像是服侍王爷蜜斯的,倒像是粗使丫头,听她和肥仔说的话,明显是府里专门照顾狗的。
崔小眠差点儿被她逗乐了,干脆抱起肥仔往她手里一递:“我不熟谙甚么崔大女人,你先带它走吧,没事时多带它遛遛,宠物太胖了会抱病。”
贺远对劲地点点头:“他还小,不消特别配给,算到本王的用度中便是了。”
“你晓得我是谁吗?”
那丫环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崔小眠霹头盖脸:“我叫白菜,你有种就到崔大女人那边告状去,本女人又不是头一回被罚,月钱就那么点儿,扣完了清净,大不了我和这狗一起吃狗食。”
她一翻开门,就见门外趴着一只狗,肥得像只球,不消细看,崔小眠也晓得这是谁。
贺远好笑地看看她:“你个小孩子,谁会挂念你,当男的也成,只是你同妩儿在一起时要避讳些。”
一一一
贺远指指崔小眠对世人道:“这是本王的徒儿,年方十二,这几年他去寺院学经修道,刚才将他接返来,他自幼由本王一手养大,本王待他如亲生孩儿,你们见礼吧。”
王爷先是不回家,厥后回家后也是三天两端在内里,王府就是崔大女人一人说了算,这些年银子东西没少拿,不但还了她爹的赌债,还帮着她爹开了间铺子。
装小孩的好处就在于此,非论当着甚么人,也非论当着多少人,你都能够说些没咀嚼的话。
“那我住哪儿?”
竟然另有人叫白菜,脾气这么火爆,还真是盘辣白菜。
贺远假装没瞥见, 又道:“你们都是府里的白叟儿,该如何做应是清楚,这孩子虽是自幼长在本王身边,却并非我的亲生骨肉,这事早几年就已灰尘落定,如若府里再有人乱嚼舌根子,一概杖毙。”
因此,面貌好的崔蓉蓉便是一家子的但愿,当年替嫁不成反成陪嫁。王爷走时方才封王赐府,因此府里没有人管家和贴己的人,大小碎务全由乳母江嬷嬷打理。没出几年,江嬷嬷归天,按理说筹划家务的事就要由王妃承担,只是王妃年幼,便由随嫁照顾她的堂姐全权代庖。一来二去,崔蓉蓉便成了贺王府的管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