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我都说了不消谢了,今后每天给您换个穴道,就不会伤了你的身子,对了,我去烧饭啦,你的伤还没好,就不要来帮手啦,躺在床上等着用饭就行了,好幸运啊,么么哒。”
早餐是加了山鸡肉的稻米粥,这山鸡肉但是专门为一两银加的,他流血过量,需求弥补营养。
她坐在小溪边的青石上,撩起裙子,脱下草鞋,把小脚丫浸到水里,凌晨的溪水凉丝丝的,远不及白日的和暖,她的脚丫也只在水里浸了一下便逃了出来,用冷水洗脚会伤身子的,她能活到十岁不轻易,当然要好好珍惜了。
五夷人比汉人要高大,教书先生崔小眠十岁了,也就和山里七八岁的小孩差未几高,倒是做为翻译官的玉竹显得成熟一些,十三岁的她已经有些大女人的模样了。
他穿在简朴的葛布衣裳,强健的右肩和手臂裸|露在外,身上戴了几朵雾葛花,黑亮的长发简朴地束在脑后,看到崔小眠水淋淋的小脚丫,他那栗色的眼眸里滑过一丝和顺。
崔小眠还记得在来白草寨的路上,阿桑扛起她时,引来的世人的轰笑,她现在如何说也是个巫女,让人开打趣多不美意义啊。
一两银感觉猎奇,坐在窗前看着这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在天井里上课。
崔小眠翻翻白眼,回过身来,对一两银道:“我教他们《弟子规》,你想不到吧?”
“父母呼, 应勿缓 ,父母命, 行勿懒。就是说父母呼喊,应及时答复,不要慢吞吞的好久才应对,父母有事交代,要立即解缆去做,不成迟延或推让偷懒。玉竹姐,你译成草田话讲给他们听。”
上课的讲堂就在天井里,崔小眠一早就让阿桑用竹子做了几排长凳,孩子们坐在上面很舒畅。
“阿桑,红树阿婆的小孩子病了,你把前次货郎给我们的板兰根拿一些畴昔,让她煎了给孩子喝。”
次日凌晨,紫雾又起家了,先是一团团的从群山中翻滚而出,如同淡紫色的雪球,滚着滚着,全部世男都是一片淡淡的紫色,紫霞阵阵,飘来飘去,统统的统统,变得朦昏黄胧。
现在崔小眠是一家之主,四口人全天的事情合作,也是在早餐时宣布的。
崔小眠感觉吧,阿桑或多或少是能听懂一点,要不干吗一向脸红呢,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对着个十岁的小女孩脸红,总不会是看上小女孩吧,那就必然是这个小女孩说的话让他害臊了。
“一两银大叔,昨晚我让玉竹姐把你的膻中穴解开了,你发觉到了吧,不消谢不消谢,请叫我红领巾。”
崔小眠每讲几句,都会让玉竹翻译,小孩子们初时被巫女大人召来,内心忐忑,这时看到巫女大人驯良可亲,一举一动也和“小孩子”一样,内心便放松下来,玉竹方才说完,他们便七嘴八舌地提及来了,崔小眠忙让玉竹翻译。
“阿美的爹娘都过世了,她住在姨娘家里,姨娘和姨父不是爹娘,他们说话算不算呢?”
......
“苗风,你把寨子里的小孩子都叫过来,我要给他们上课。”
哼着小曲跑回她的吊脚楼,刚要生火烧饭,就看到一两银的正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看着她。
“小水说他有八个阿爸,如果八个阿爸都让他去做事,他又不能推让,那还不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