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和尤氏见老祖宗出马,皆是抹了把汗,刚才真把他们给吓死了,瑾萱这孩子,胆也太大了,皇上敢骂,太后也敢骂。
夏淳于上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尤氏还弥补了太后指责瑾萱的罪名。
“尤氏,你如何说话呢?凭甚么就都是琉璃的错?”太后喝道。
老祖宗龙头拐杖一跺,忿忿道:“太没天理了,今儿个这事不说清楚,没完。”
“皇上来的恰好,老身有一事要请皇上主持公道。”老祖宗道。
太后差点气吐血,甚么?竟然还想休了琉璃?
太后瞪了眼叶佳瑶,转而淡淡地问:“老姐姐如何来了?”
太后是真的动了杀心,从她登上后位,何曾有人敢这么指着她的鼻子骂,包含皇上在内,谁见了她不是唯唯诺诺恭敬有加,这个贱人,罪该千刀万剐。
老祖宗看着太后阴晴不定的脸,慢声问道:“太后意下如何?”
叶佳瑶冷冷看着太后,道:”父亲母亲,你们不消为我讨情,今儿个就算我死在这里,也要一吐为快,难怪琉璃这么张扬放肆,娇纵率性,本来是尽得太后真传,身为天底下最高贵的女人,被万众子民所敬佩,本该是仁慈仁慈,宽宏明理,是天下女人的表率,谁知为了护犊子,竟是这般毫无是非看法,不分青红皂白,只凭本身喜好办事,天家的严肃安在?天家的威望安在?天家的颜面安在?”
“依太后的意义是,臣妾要失了名节,吊颈他杀才叫受了委曲?害人的叫委曲,被害叫该死,太后是这意义么?”叶佳瑶忍无可忍了。
老祖宗龙头拐杖悄悄一顿,少有的傲慢神采,淡淡道:“琉璃是太后的孙女儿,瑾萱是老身的干孙女儿,太后护犊子,老身一样护犊子,老身的干孙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曲,倒是瞒着老身,不然,老身早就来找太后实际了。”
“这个主张好,你来断,我来断,都免不了被人说成护犊子,交给府衙来办最妥当不过,传闻京兆府衙的年大人刚正不阿,只看证据看究竟,断不会有所公允。”老祖宗慢悠悠地说道。
“是,太后从一个毫不起眼的秀士荣升为本日贵不成言的太后,想必一起走来也是艰苦,见惯了人间情面冷暖,明暗瓜代,才会感觉琉璃本日所作所为无关紧急,才会感觉为了走本身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臣妾固然命贱,死不敷惜,可蝼蚁尚且偷生,臣妾毫不会任人宰割,本日太后要么打死臣妾,不然,臣妾出了这宫门就去敲锣打鼓,把琉璃所做的统统宣之于众,把太后所做的统统宣之于众,叫天下人都来评评理,要丢脸大师一起丢,皇家的颜面比靖安侯府的颜面但是值钱多了。”叶佳瑶振声说道,浑身披发着不容侵犯的气势。
老祖宗施施然道:“别啊,如何能就这么算了呢?老身的干孙女儿差点都要吊颈,老身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老身认干孙女儿不是随便认认的。”
太后内心格登一下,这下可不太好结束了。
但是,如何个定夺法呢?本来侯爷和夫人都已经措置过了,琉璃也认了错受了罚,这事就算揭过,可太后不依不饶,反倒害了琉璃,更显被动。
至于老祖宗,本日可真叫她大开眼界,老祖宗常日里都是暖和慈爱,没想到也有这么不温不火却直戳人把柄,叫人无言以对的锋利。看来,老祖宗也是小我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