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她为何会问这些,也不解为何出身书香家世的她不体味科举之事。不过这些傅景琳倒是懂的,因而不及多想,呆怔不一时后,傅景琳仓猝应对道:“应是有的吧。固然藩王清君侧,但新帝恩科试以往却根基没有间断过的。嗯……秋闱每隔三年一次,恩科则当年就会加考一次。光阴呢,则是在每年八月里。从八月初九直到十五,每隔三日一场,统共三场。不知阿瑶姐问这些做甚么?”
说了这一句,她踌躇不一时又持续说道:“我那兄长弟弟们就只会埋头读书,却也甚么也不会做。另有我等这些女眷,常日里多被人服侍惯了,那里能晓得这没有下人服侍日子的艰巨,现在也只不过在苦熬日子罢了”
气候很热很热,路面上的灰尘看着仿佛都要被晒化了,在阳光下发着亮光。而路旁的树叶子都被晒得打了卷,偶尔才在世人期盼而来的热风里轻摇两下身子。
李瑶大抵和对方说了说,但傅景琳听了后想了想,却愁眉不展地回应道:“我那祖父曾说经商乃贱业,我们傅家祖产多是田产,很少触及运营之道。高祖和前朝那般,重农抑商,故而傅家人多不处置商事经济。如此,也不知我能劝服我那堂兄吗?兄弟间就他最会读书,他年纪不大,身上却已经有了个秀才案首的功名。要不是我那祖父压着他,怕他少年景名过胜,锋芒毕露被名声所累,他实在拿下举人试也不在话下的,实乃少年英才!至于我家那其他几个小的,畴前读书,堂兄若在旁,他也会经心教诲的。”
李瑶等人的地步便是如此,碰到她那祖父和傅阁老的弟子故旧,还能照顾他们一二。如果碰上不是一派权势的,要给他们穿小鞋,那么这放逐路不免就要辛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