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此时春花到底气弱了,她面上灰败一片。因着罪证确实,她这一声“没”说得气虚又小声,她再也不能点头否定了。
“常日里为了制止我肚饿,我屋里常备小食。我那些小食为何少了数量?你拿去那里啦?那些小食我没吭气如何措置,莫非就是你的了?你也别说我和你这奴婢计算,有失主子体统。我若真桩桩件件和你计算起来,就是将你发卖了也不为过!”
不就是宅斗么,她还是会一些的。杀鸡给猴看,她想要的就是这类结果了。在不明就里的下人眼里,她是个脆弱外向的。她积累了好些天所看、所得,弄出这一出事来,今后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仆传闻了,估摸会对她印象窜改吧?她总不能像原身那般,被些丫环骑在头上!
但李瑶这时又叮咛秋月道:“你抓了钱赏这几个姐姐,给姐姐们买酒吃,然后再去茶水房给我端了热水来。”就算没做过当代闺阁令媛,起码担当了原身的影象,故而她做得还算适应。
不待春花回话,李瑶面上神情更冷,她小嘴利索地用着反问语气持续数落道:“这还不说,先时我行动不便时,你服侍我喝药用饭时的不端方!我病着,母亲操心机用宫里犒赏的胭脂贡米给我熬粥喝,那粥有没有进你肚子,你内心清楚吧?我病快好了时,大夫开的药里有红糖,那些红糖那里去了?就算我病快好了,那也是没好。你也不怕动了我的药,让我吃出弊端?”
她那胸口处虽说有些刺疼,但她却苦于不能直愣愣地说出口。毕竟那前胸处的位置比较难堪。她仗着本身娘舅在府里是个得脸的管事,确切是做了些不尊敬主子的事情。她敢这么做,另有一点主因是,李瑶之前的性子外向又软弱,好欺负的很。可没成想,吊颈醒了后,这女人就转了性。
秋月低着头不敢看李瑶,她粉饰了心虚,怀着忐忑的心机,领着几个粗使退了出去。
接着李瑶右眼睫上挑,她眼神中带着锋利的讽刺,持续用无庸置疑的语气对春花说道:“另有方才……你当时也没忘了算计我!这水明显晾得有一段时候了,早不烫了,你却说这是沸水。你是想让人说我这主子脾气残暴了吧?”
话说到这里的同时,她证明似地拿起茶壶,将壶底剩下的水倒在了手内心,表示这水真不烫。当然壶底那一丁点的水,这会子必定比先前更凉了,但她倒真没暴虐到哪种境地。她刚才泼水时,就估摸了那水不至于烫伤春花,也没往其正脸上泼。如果那水真烫,她捧着茶壶也会有感受的。
此时跪在地上,春花那前胸处湿了一大片,温热间带着粘腻,另有些凉飕飕的。她被李瑶说得哑口无言,同时又在世人面前丢了面子。故而她那脸上就如开了染料铺子,红白交集,惭愧非常。
李瑶晓得不能一口吃个大瘦子,故而她也临时没动秋月。不过借着春花警告一下秋月,也是要的。
李瑶如此恶棍又霸道的行动,看傻了屋里的其他几人。这几人刚从净房走至这处。
经她这么一提示,那四个粗使丫环这才想起,她们的活还没干完呢,这时她们忙难堪地要退出去。
“秋月,快些奉告三蜜斯,广安侯的简公子来了府上看望她。”没错,广安侯的简公子就是原主的未婚夫。
听了这话,秋月心下一急,她忙回身对四个粗使说道:“这沐浴的热水,姐姐们且先不要送来。一会忙完了,我再去找姐姐们要去。真是费事姐姐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