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澜沉吟半晌忧心仲仲:“按说陛下如此爱重阿灵我这做兄长的应当欢畅,可未想到陛下独占之意如此重,也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墨世宁闻言脸上出现忧色,正欲说话应下却被宸帝打断:“不必了。武君君主本是北凤国君,与华山王无甚关联,关于迎娶事件与北凤司马参议便可,也可与大司农商讨。”
赵硕闻言也思考起来,两人相顾感喟一声分开皇宫。
群臣听了皆在内心暗骂丞相不愧是元老,实在是一只老狐狸,揣摩上意竟如此精准;魏琰所奏既给足了瑞王面子,且听闻这位庶子长年卧病在床能活几年还是未知数,即便封为亲王恐也不能开府另居,更别提参与朝政,至于封邑甚么的最后还不是瑞王府的?如此一名既无实权又无封邑的亲王与华山那位庶女王姬结婚,只怕华山王面上亦无光,更别提那位庶女王姬;如此一举多得之法这老狐狸一夜之间便想到,怪不得他能稳坐丞相之位二十余年。
待宫婢撤下案几上碗盏端来茶宸帝饮了一口后问起:“赵世子,北凤驿馆可都安插好了?”
有几个感觉魏琰所奏不当的臣子本想出列反对,悄悄昂首却见陛上面上赞美之意,想想昨日朝会御史大夫了局皆闭嘴沉默,只在内心暗恨魏琰抢了先机。
谁料昔日与他靠近的几名重臣见到他俱是言不由衷笑着打过号召便走,墨世宁当即不悦起来;却也不能说甚么,一时大监报陛下驾到,只能按下苦衷站在朝臣前线大气不敢喘一下。
丞相魏琰当即上前奏道:“禀陛下,臣觉得此次封王人选当从瑞王府择一庶子;瑞王乃是陛下生父,先帝禅位于陛下,按理瑞王应为摄政王的;然先帝顾虑陛下已是盛年,故而未再加封瑞王,此次封王实在应抢先恩尚瑞王府。瑞王府除陛下外再无嫡子,三位庶子并无功劳按理不能封王;臣听闻瑞王最小的庶子也已到及冠之年,身材长年病弱,甚得瑞王垂怜;不若此次便封赏这位为亲王,既恩赏了瑞王府,也可叫天下百姓看到陛下仁善之心。”
两人相视一眼后应下,却也不能真不顾礼节;虽宸帝因着阿灵宠遇他们,他们却不能真得寸进尺,为阿灵惹来非议。
墨世宁愣在本地,面上如开了染坊似来回变幻,颤抖着嘴角却发不出一言。
行过礼后两人坐在宸帝劈面位置,见他举箸便也吃了起来,一时无话。
赵硕忙起家回话,见他如此姬御宸摆手:“本日叫你们来只是闲话家常的,不必如此多礼。你们二位可算得上是阿灵最为靠近之人了,如此多礼阿灵晓得了也不好受,今后我们暗里说话无需顾虑那么多。”
路上赵硕忍不住轻笑起来:“想不到我们这位陛下醋意这么大!”
次日朝晨大朝会,墨世宁天然也在群臣之列;想着好久未与朝中重臣见面,墨世宁特地早到了半个时候筹办与几名靠近重臣契阔一番,趁便刺探朝局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