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清虽笑着说,语气却不容商讨。
妙玉点头称是,可贵的亲身送她出了庙门,瞧着她带着丫环仆妇打着灯笼分开才回身。
正说着,忽有小道姑出去回:“王府里的良娣娘娘来了。”
婢女莫名其妙,脑袋上顶着大大的迷惑。
尤氏想了半天,见贾清态度果断,她纵有百般来由,也不敢违拗,最后只得点点头。
“到底是二弟,这么会心疼人,我替我妹子谢过二弟了。”
妙玉说:“明日我会亲身去请辞,我们后日便走。董妈妈那边你记得知会她,让她办理好行装,再出去寻一个可靠的车队,我们三今后便走吧。”
可这些,毕竟不是一个削发人的做派。
妙玉道:“此事,待转头再说吧......”
她们当年逼不得已,不得不到都城避祸。
而妙玉的屋里却大不不异,大到香鼎、墙画,小到一杯一碟,非论摆放、安设与搭配,皆有一番讲求。如果平凡人天然看不出内里的门路,只是感觉新奇。唯驰名流雅士、博古通今之人,方能体味内里门道。
宝钗惊奇:“尤二mm都快七个月的身子了,这如何使得?”
倒也不是我爱折腾,你想到时候我们都出去玩了,就把她一个扔在家里,她又有身子,我也晓得女人家有孕时诸事不顺利,轻易心生烦闷,要不在我身边,我也不放心。”
见贾清终究眉开眼笑,她心中实在也有些喜意,只是碍于宝钗在侧,不好透露,便转移话题道:“公主和二王妃呢?”
婢女道:“蜜斯之前不是说,要回南边去吗?”
刑岫烟道:“我家王爷打算领着一家人去塞外游历一番,因为路途悠远,耗时颇久,大王妃唯恐路上有所不遂。因听闻你善扶乩之术(近似占卜),大王妃便亲作请柬一封,恳请你移驾与我们一道前去,趁便也能游历一番塞外风景,说不定于你的修行一道也有所裨益。临来之前,王妃千万叮咛我,务必请你不要推让才好。”
他有亲兵五百,再加上京营的兵马和热兵器为后备,便绝对万无一失了。
岫烟佯装不知妙玉此乃虚言推委,仍笑道:“这便不好了,虽说原是为这个请你,但是家中姐妹已然晓得请了你,你若不去,大师岂不无趣?再说门路万重,即使仙家术法,料也不能一计全面,需得你亲身前去,我们才可放心呢。我家王爷已经做主为你伶仃备了车轿侍从,也并没有甚么不便的处所。”
如果日子紧,她得赶着归去清算清算,毕竟可不是出门几日,而是好几个月呢!
岫烟也是悟性极高之人,又与妙玉处年耐久,晓得妙玉虽才情远高于世人,但是通变不敷,且为人偏僻高慢,却又比俗世之人更重面子,因回说:“大王妃念及这很多年与你订交甚为得宜,也知你高雅非比凡人,除了烦你占卜凶吉,更首要的是也想与你这等雅人一道纵情山川,为此行增加姿色。是以将此议说与家中众姐妹,世人一听,都深为欢乐,连我家王爷传闻,也很欢畅。以是,大王妃才亲技艺书请柬一封,邀你同往。”
尤氏听到贾清那番话,心中只恨不得她便是尤二姐,能获得这般体贴的宠嬖。不过到底是明理人,虽这般想,开口却又道:
宝钗也劝道:“大嫂子也去吧,他为这事确切花了很多心机,还专门给天子请命,分外调拨了两千京营的兵马随行庇护,为的就是一家人能够高欢畅兴的去玩一趟。大嫂子如果不去,他该不欢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