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老头儿给了一个算你有点见地的眼神,道:“不错,江湖这么多用剑之人,都以这小子为标杆,可到头来,又有几人能翻过这座山?”
高登云眼睛一亮:“老伯,那种成圣的高人前辈,是不是真的就像传闻中龙虎山第七任掌教那样,成仙飞升?”
梁岚倒但愿青面恶鬼此时过来寻仇,然后被蓑衣老头儿一掌拍出屎来。那场景必然很美好。
梁岚站在雨中,收了剑。
王子服觉得蓑衣老头儿健忘,奉迎似的提示着。可话还没说完,脚上就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被漫气候机停滞的大雨终究再度洒落,老头儿遁藏不及,浑身衣衫被打湿,顿时失却了方才那环球皆敌的高人风采。
老头儿又道:“那披甲大兵乃是几十年前名噪一时的阴兵宗绝学,方才被我击杀的那小子,也就学了些外相。倘若真得了真传,别说你小子,就是我亲身脱手,也要破钞不小的工夫。”
高登云问:“就是那位曾公认武林用剑第一的剑仙,韩湘童?”
“真是蠢材!”
梁岚惊奇道:“这阴兵宗在江湖上没甚么名头,老丈这等一品宗师,身法化神,对于他们还不是信手拈来?”
“你小子,跟人学着点,来,起开,老夫我要眯会儿。”
之前他总觉得习武之人顶多就是力量大了点,能够耍刀弄棒,对于这江湖,内心是有些不屑地。本日这蓑衣老头儿实在让他大开眼界。
“我?”
修仙门派如此奥秘,就连蓑衣老头儿也不晓得。不过蓑衣老头儿气力高绝,见地也博识,梁岚对他愈发猎奇。
现在在车上,蓑衣老头儿早说此行要去河西云台山,恰好与几人顺道。老头儿不主动说下车已经是求之不得,哪有赶人下车的事理?
倒是有个传闻风骚俶傥的刀客,当年极其年青,也极锋芒毕露。一柄刀杀的漠北鸡飞狗跳,厥后不知如何的,就俄然没了踪迹。
蓑衣老头儿收了被惊为天人的一击。
高登云也有些惶恐,不过看起来还是比王子服淡然很多:“恐怕还很高。”
蓑衣老头儿脸上笑意更甚,嘴上却说:“你小子少拍马屁。这阴兵宗现在在江湖上申明不显,那是因为它并非浅显门派,而是利用秘法呼唤阴魂替阳人作战的魔宗。因为惊扰亡灵实在是千夫所指,有人请了当年威名赫赫的韩湘童脱手,这才灭了这祸害。”
“老丈,你刚才说的阿谁山头到了,是不是该下车……”
高登云在内心又冷静念了一遍这四个字,看了看蓑衣老头儿充满皱纹的脸。非常果断的摇了点头。
梁岚从速说道:“老丈,你刚才也说了,我们这和尚朋友受伤严峻,路上还需求你多加照拂,不如一起同业,归正光临清也顺道。”
说着,他用力在王子服头上敲了个大大的爆栗。
梁岚内心暗骂,心道蓑衣老头儿之前说在此地下车,恐怕是早就发觉到了披甲阴兵的踪迹,存的是护送几人的心机。
敢用“这小子”三字称呼韩湘童的人,手指头能数的过来,再不济,加上脚指也总该够了。
刚看了蓑衣老头儿如何杀退披甲巨人的王子服,眸子子瞪成了一个大大的核桃。他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问中间的高登云。
这等技艺,恐怕已经入了传闻中身如金刚的一品宗师境了。
王子服本来位置被抢去大半,缩在角落里,也不敢抗议,唯恐惹怒了这气力可骇至极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