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月孤影映清秋,灯花落尽,残烛幽幽。
“啊!那仲寓现在人在何方?”
瑾瑜心感蹊跷,整日苦思,悠悠数日,不思茶饭,庙里众尼见状惶惑不成整天,皆劝瑾瑜吃些粥饭,瑾瑜无甚体力,却仍旧了无胃口,已然有飞升之象。
“仲寓如何了?”一听大儿仲寓出事,慕容凝烟那里还平静得了,冲动地蹙眉站了起来。
次日一早,小尼姑还是来劝瑾瑜进些粥饭,排闼而入,哪另有瑾瑜身影,唯有窗外梅花飘落,余下些淡淡残香。
“只见上面写着第十六卦,卦象上写:天平生水 姿禀圣武 顺天应人,无今无古。后又书:纳土姓钱并姓李,其他相次朝天子,天将一统付真人,不杀群众更丛嗣。”
这回听得逼真,确切是慕容紫枫的声音,慕容凝烟的心怦怦直跳,有仲寓动静了!面前一亮,从速扔动手中的木棍,孔殷翻开门栓将慕容紫枫放了出去,并朝内里张望,黑暗中鸦雀无声,凝烟的眼神中写满失落。慕容紫枫朝身后张望几下,敏捷跨进院内,并反身快速关上院门并栓好门栓。
慕容凝烟夙起于禅房诵经,俄然,手中佛珠断裂,只听院内一阵喧闹,便用心去听,恰好闻得小尼姑这番话,先是一怔,顿感一阵旋晕,头痛难忍,心口一阵绞痛,垂垂昏倒。听到禅房有动静,小尼姑出去察看,发明瑾瑜师太昏倒,从速叫人将其扶上床榻。
幽梦一帘红绫袖,弱水三千潋滟眸。
是夜,无人入眠。
“不久前偶尔听到有人在说,之前在赵匡胤身边的一个亲信,也是当年参与藏匿仲寓的人,被赵光义以家属性命来威胁,让他说出他哥生前背着他做的事,此中就包含仲寓的去处,那人迫不得已,只好说出了仲寓藏匿之处。”
慕容凝烟拿了些柴炭和慕容紫枫一起走进禅房。这才发明慕容紫枫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一看就知是在流亡。从速命人拿来水和食品,慕容紫枫也不客气,坐下饱餐一顿,凝烟此时将火也生好了,兄妹二人围着火炉,慕容紫枫开口道:“烟儿,我这时来找你,是来给你讲关于仲寓的事。”
就在这时,俄然,“叭哒叭哒”手上的佛珠竟散了一地,凝烟从速睁眼,佛珠却还是在本技艺上无缺如初。
一传闻让她归去,慕容凝烟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手中数着佛珠一刻也没停过:“施主,让我就呆在这紫金山上,站得高望得远,为寓儿诵经祈福吧!”
此恨绵绵穷尽否,泗水东去,渭水东流。
“那你们又是如何晓得的?”
又过数日。这天,小尼姑从集市采办烛火返来,庙里其他尼姑都围上来问可有甚么新奇事,小尼姑想了想道:“新奇事倒真有一件,吴越国起兵造反,被朝廷一网打尽,传闻领头的全数被处以极刑。”世人闻之,齐道罪恶罪恶,便无别的言语,遂各自做事去了。
这日傍晚,天空又飘起了初雪,瑾瑜不知为何,俄然很想看看那只多年未碰的玉簪,因而谨慎翼翼从箱底取出,借着油灯细细地瞧,悄悄摩挲,俄然,紧闭的禅房不知从那里扑来一阵风,油灯摇摆几下燃烧了。。。
凝烟将手里的佛珠缓慢的捻动着,“如何会如许?仲寓当日不是让萧公子藏起来了吗?”
“既然晓得的人未几,那为何又会泄漏风声呢?”凝烟仿佛忘了捻脱手里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