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凌晨起来,慕容凝烟表情极好,俄然想打扮一番,便让红袖给梳了个高高的发髻,在嘴唇上薄薄地涂上了一层浅绛色沉檀。高雅的玉颜就着那朵天生的梅花,画一个平淡的梅花妆,本来殊璃清丽的面庞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闪现出丝丝娇媚,勾魂慑魄。似落入凡尘感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那一双黑亮的双眸,浅浅一笑不但是吸引,身上披发着淡淡的花香总令民气旷神怡,身穿淡紫色襦裙,外加一条披帛,简朴又不失雍容,令皇上突然神魂倒置。
但是慕容凝烟的担忧并未几余,殊不知在他们郎情妾意之时,早已有人在暗自打着皇位的主张。
凝露为之一怔,不露声色地从慕容凝烟本身的打扮盒里,拿出一段斑斓的罗缨,慕容凝烟想起来,这是那日凝露见慕容凝烟拿着李公子留下来的玉快意,光秃秃的担忧掉落,就教慕容凝烟给快意编结了标致的丝带。
慕容凝烟与凝露依依惜别,回身由红袖和添香搀着,莲步轻移向花轿走去,见她神采淡然,嘴角天然微微上扬,素雅却不失华贵,低调而不失温婉。冰清玉洁似不食人间炊火的下凡仙女,令在场的世人赞叹不已。
“烟儿,你本日如何了,有何苦衷吗?怎的又输了?”
门外的曾公公捧上一本乐谱递给慕容凝烟,慕容凝烟拿起精美的烧槽琵琶坐在琴凳上研讨起乐谱来。
皇上内心荡漾不已,一道圣旨,慕容凝烟被封为了南唐皇后,住进了瑶光殿,并将先皇的敬爱之物烧槽琵琶赏赐给她。
皇上对慕容凝烟宠嬖有加,几近除了上朝,其他时候大多都和慕容凝烟黏在一起。
自从进宫,慕容凝烟已在娴雅宫居住三月不足,宫殿表里大大小小的摆放和设施,皇上并没有问过慕容凝烟的定见,设想与安排且全都合她的情意,以是天然住得称心快意。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奴婢辞职!”红袖和添香别离为慕容凝烟添了茶水和炭火,又往香炉里加了些檀香,然后退出去关上门。
慕容凝烟喝的微醺有点站不稳,她斜靠在装潢富丽的绣床上,娇态实足让人看了既心疼又心动,的确不晓得如何是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感觉小盅微啜仿佛还不敷过瘾,让人换来深口大杯和皇上拼醉,底子不在乎污湿罗裳,还扯了些素净的花在嘴里嚼烂唾向皇上。
“烟儿,你研讨乐谱,朕去佛堂诵会儿经。”皇上见慕容凝烟并无表示不快之意,便分开了瑶光殿。
这点对于一个身处后宫的女人来讲,无疑是件荣幸之极的大功德,但在慕容凝烟内心却不这么以为,皇上的内心不但要有本身,更应当装着江山社稷。慕容凝烟明知皇上在位十五年,不睬政事,国力不振,整天沉缅于宫廷声色文娱,崇信佛教,热中填词作赋。现在慕容凝烟既然从内心里已经采取并爱上了皇上,便一心想窜改汗青,窜改乾坤。内心经常悄悄替皇上担忧。
皇上盯着慕容凝烟娇小红润的唇一张一合,仿佛是一颗成熟的樱桃绽放了。情不自禁想把这樱桃含在口中,但还是忍住,只是命人端来酒扫兴,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不觉间俩人都有些醉意。皇上一个不谨慎,将酒杯碰翻,酒溅到了慕容凝烟的衣袖上,闪现出一片深色,格外埠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