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便见着一块空位,两边摆了一些石锁石墩,想必就是平时习武的处所。沿着一旁的回廊持续往里走,目睹着绿树以后隐现的园林天井,便是后府。
“陈嬷嬷,到了。”车外一声恭敬地声声响起。
只是内心想着,这大户人家花样可真是多,接个大夫,也要这么大的场面。
陈嬷嬷话未几,神采淡然却不失殷勤,谨言谨行。大户人家的教养,在这嬷嬷的身上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透过窗棱格上的素绫向外望去,只见白皑皑一片,偶尔有苍鹰从中间的高山上一跃而起,健硕的翅膀穿过云层,投下一声凄厉的叫声。
游离的思路被打断,叶如陌低头迎向陈嬷嬷体贴的眼神,含笑,“感谢嬷嬷。”
侍卫一时候怔住。
固然未曾来过这将军府,但是原主的影象里,模糊约约有那么一丝奥秘感。
对于老百姓来讲,这先皇御赐的镇国大将军,在他们心目中就是神。有了他,才有了这一方百姓的安宁和充足。
绝世容颜?
几个侍卫守在门口,傲然的军姿,高傲的神情,无一不彰显着这将军府的光荣。
日光下,飘雪洋洋洒洒,落在这一侧的池子里,干枯的荷叶梗上,反射着皑皑的白光。
天桥镇不远处的天险,狼牙谷的另一侧,便是一向对云奚国窥视已久的雪莽国。
云奚国固然民风尚可,但这女子行医从未传闻过。
只是前不久,传闻天桥镇梅花村出了个女神医,一碗糖水治好了个疯子,濒死之人手脚放点血就好了,莫非是她?
恰是有了这道天险,有了这镇国大将军,敌国几十年来虽贼心不死,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车外,“啪”地一声传来,马车便奔驰而去了。
“哎呀,真的是老胡涂了,到了也不晓得。”车内,老妈子看着叶如陌打趣道。
偶尔,有几枝梅花,或白,或红,或红白相间,装点其间,更是添了几分朝气。
车内静了下来,只闻声车轱轳压在雪上,吼怒而去的声音。
窗外偶尔能听到行人的谈天声。
叶如陌还是是神情清冷,充耳不闻。
“啊!”大婶一声尖叫,回身伸脱手来。
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水池之上,不高的雕栏上积满了飘雪,倒是通今后院的独一近路。
“朝廷也派人来瞧了。”
女大夫?
镇上,门路上积雪便少去了很多,但行人却多了起来。
陈嬷嬷本已迈出车门的身躯蓦地愣住,回过甚来盯了林月娥一眼。
大婶林月娥在身后紧跟着,有了前次的经历,此时手捂嘴唇,诚惶诚恐,不敢再多言。
叶如陌报以含笑。
一旁的大婶林月娥接上话,“嬷嬷,您可真会谈笑,看起来比我都年青。说不定,今后我们家如陌还得您多教教。”
“如果迟误了老将军的病情,你们担负的起吗?”
风雪飘零,叶如陌披一件白狐皮袄拾阶而上,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是一双秋水剪瞳,如梦似幻,长长的秀发垂下来随便的落在双肩上,不过豆蔻韶华的模样,却如竹般清卓,雪般清澈。
陈嬷嬷哼了一句,便往内走去。
身后,侍卫们面面相觑,大婶林月娥挤眉弄眼。
马车穿过宽广的街道,来到一处大宅院面前停了下来。
气势澎湃的朱漆大门,上方是一块御赐的牌匾,上面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镇国将军府。两只石狮子巍然耸峙两侧,傲视着这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