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厥后被那林哲所救,杀了田伯光。”
岳灵珊噗哧一声笑,叫道:“爹!”
岳不群叹了口气,说道:“我华山派向来的主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除了跟魔教是死仇家以外,与武林中各门各派均无嫌隙。
林平之躬身道:“大师哥,大师哥……我爹爹、妈妈归天之时,有你相伴,不致身边连一小我也没有,小弟……小弟实在感激不尽。”
高超根和陆大有先行上峰报讯,华山派其他二十多名弟子都迎下峰来,拜见师父。
“但是最后不得不离开衡山,插手东厂,成为那宦官部下,朝廷喽啰,魔教这等凶险暴虐的手腕,是你亲眼所见。但是我们从湖南来到华山,一起之上,我没听到你说过一句怒斥魔教的言语。”
岳不群向令狐冲道:“另有你怎地出言对恒山派无礼,说甚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又说连我也怕见尼姑?”
林平之听师父这么说,忙恭恭敬敬跟着跪下。
令狐冲怔怔的瞧着师父,心中一个动机不住回旋:“今后我若见到魔教中人,是不是不问是非,拔剑便杀?”
令狐冲心中一惊,晓得师父平时对欢弟子非常亲和慈爱,但若哪一个犯了门规,倒是严责不贷,当即在香案前跪下,道:“弟子知罪了,弟子不听师父、师娘的教诲,犯了第六戒,高傲高傲,获咎同道。”
岳不群道:“不错,武林中争强好胜,向来不免,一听到有甚么武林秘笈,也不睬会是真是假,便都不择手腕的去巧取豪夺。实在,以余观主、塞北明驼那样成分的妙手,原不必更去妄图你林家的剑谱。”
林平之道:“师父,弟子家里实在没甚么辟邪剑谱。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我爹爹手传口传,要弟子用心影象,倘若真有甚么剑谱,我爹爹就算不向外人透露,却决无向弟子守秘之理。”
令狐冲说道:“弟子当时只想要恒山派的阿谁师妹尽早拜别。弟子自知不是田伯光的敌手,没法相救恒山派的那师妹,但是她顾念同道义气,不肯先退,弟子只得胡说八道一番,这类言语听在恒山派的师伯、师叔们耳中,确是极其无礼。”
林平之道:“是,弟子服膺师父经验。”
岳不群又道:“那厥后余观主又为甚么追着你?”
岳灵珊道:“林师弟,此事可说由我身上起祸,你才杀了余人豪,你将来报仇,做师姊的决不会袖手。”
那拳重重击在柱子之上,但他武功平淡,但因心中愤激,这一拳打得甚是有力,只震得梁上灰尘籁籁而落。
“冲儿,我瞧人家救了你一命以后,你于正邪忠奸之分这一点上,已然非常胡涂了。此事关涉到你今后安身立命的大枢纽,这中间可半分含混不得。”
劳德诺替林平之一一引见,华山派端方以入门前后为序,是以就算是年纪最幼的舒奇,林平之也得称他一声师兄。
林平之咬牙切齿的道:“此仇不报,林平之禽兽不如!”
岳不群谛视他很久,见他始终不答,长叹一声,说道:“这时就算勉强要你答复,也是无用。你此番下山,大损我派名誉,罚你面壁一年,将这件事重新至尾好好的想一想。”
颤声道:“弟子被余沧海擒住,逼问林师弟家辟邪剑法的事,厥后,厥后被那曲洋救了,才逃到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