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是皇家的女子,现在又远嫁辽东,凡事还需三思而为,偶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悠长之计。”
董筱幽内心一惊:皇兄?莫非是当朝的太子或者王爷甚么的?看着面前这个面色白净的男人,一身红色青丝绣边的锦袍,头戴普通成年男人的发冠,固然质地很好,但并没有那种设想中的皇家气质,看上去就跟普通富朱紫家的墨客一样。
奕真笑了,他摇了点头:“他不会……并且,只怕当时他连阿谁权力都没有了。”他收转了笑意,对刘瑛说道:“好了,皇妹,这些事情你身为女子,本不该该过于操心……我分开雒阳的这些年来,母上如何样?”
“皇兄,你既然这么体贴皇妹,那便多留几日?”刘瑛不舍得挽留着他。
刘瑛瞪大了双眼:“如何?皇兄又俄然想为阿谁丫头讨情了?莫不是你看上了她?”
董筱幽想了想,记了起来:本来竟然是当日阿谁自称庐陵人的奕真!没想到他竟然是公主的皇兄?这么说来,他也是刘氏血脉?那为甚么会自称奕真呢?她固然猎奇,但赶紧回道:“哦,是奕……公子?奴家记起来了。”
“唉,皇妹,你可知当初我为何要改名改姓?”奕真原名刘奕,是汉灵帝的宗子,被封为庐陵王。
董筱幽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整了整衣裙,朝他福了福,便垂着头,低眉扎眼的站在一边。
“哼,皇兄你心底过分良善了!我只晓得,打蛇不死,必为其伤!”
“很不好……父皇成日只是奢糜无度,**被他弄得乌烟瘴气,母上的话父皇一个字都没听,还差点将她打入冷宫,她太软弱了……每日只能以泪洗面。”说到这里,刘瑛皱紧了眉头,她从小脾气凶暴,没人敢惹到她头上来,但她的母亲贤妃倒是个和顺的女子,对于刘宏的**无道,她只能苦口婆心的规劝,却每次只能换来刘宏的鄙弃和腻烦,乃至对她肆意吵架,她从小便看惯了母上一小我冷静抽泣的背影,听惯了三宫六院对她母上的轻视之词。也是以,她才悔恨那些动辄便以泪洗面的荏弱女人,她以为,不管是男女,必然要有本身的力量,不然只能成为弱者,抽泣能有甚么用?不过是让人腻烦和轻视罢了。若她是男儿,只怕早就要夺权废帝了。
“好好好……为兄便少说两句,时候差未几,为兄也该辞职了。”说着,他便要往园外走。
奕真淡淡一笑:“嗯,两年前曾经见过一面,据为兄所知,徐家四女人才貌双全,又是温婉文静的女子,皇妹如何要奖惩她?”
“这位公子……之前见过…奴家?”她被那耳光打怕了,对本身的称呼也改了,自称“奴家”的话,公主应当对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