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轻易了,为了搞到它,我和军火监主簿成了酒友,有一次夜里我把他灌醉,才从他桌子抽屉内找到卷宗,誊写下来。”
这时,从酒馆外走进一人,是其中年男人,穿着粗陋,但是头却微微扬着,带着一副倨傲的神情。
掌柜晓得,这年初贩子们都在吹嘘本身的买卖如何如何做得大,如何如何本钱薄弱,但喝酒付钱时却一个比一个溜得快,但如果说本身做点小本买卖,那必然买卖不小,大多是做暴利犯禁之物。
“但这不是你的笔迹。”庄鸣冷冷道。
中年男人叫做李阿水,本来是洛阳县小吏,考上了朱泚的朝官,被任命为正七品匠作监主簿,办理匠作监的各种文书档案,在朱泚的先军国策之下,匠作监也是为军队办事,承接了大量军队兵器制造,首要集合在盔甲、盾牌、战鼓、旗号、矛杆之类的帮助兵器上,直接打击兵器还是要靠专业的军火监制作。
庄鸣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门路,杨邈可比这个李阿水更有感化。
李阿水顿时急了,“你刚才说全数给我的。”
“那你这是甚么?”
但如果仅仅是朱门权贵的豪华无度,洛阳百姓还不至于如此贫苦,毕竟另有全部中原和江淮、荆州能够扶养都城,关头是朱泚要养四十万雄师,每年光军俸就要一千五百万贯,另有粮食、兵甲以及各种耗损,另有几万匹战马要养,全部新秦王朝都被沉重的军费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长安中等人家支出是五到八贯钱,糊口就比较敷裕了,百口人隔三差五能够去街头小酒馆里小酌一次,或者每月去一趟西安门大街酒楼里吃一顿。
庄鸣冷冷道:“如果是假的,我但是要掉脑袋,你这点钱算甚么?如果不想要就算了。”
长夏门大街以东各坊则是洛阳中产百姓糊口聚居之地,但洛阳的中产却活得格外艰苦,斗盐六百五十文,斗米三百文,粗布也要六十文一匹,肉食更是高贵,架间税每梁一贯钱,一户人家每年起码交税四五贯钱。
这天傍晚,洛阳百林坊内的一家小酒馆内光芒暗淡,这是洛阳城长夏门大街东区最常见的小酒馆,大堂上摆了五六张陈旧的桌子,不知多少年了,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油腻,现在是晚餐时候,可只要一张桌前坐着两名小贩子,仿佛在谈买卖,点了两盘小菜和一壶酒。
他从包里取出三锭黄金,推给他,“这是三十两黄金,考证无误后再给别的二十两。”
庄鸣对此人没甚么好印象,此人实在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要不是他的职务能够打仗到铁火雷,庄鸣不管如何不会找他,被他卖了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