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宰相杨炎以及卢杞正在商讨对策,李适实在有点愤怒道:“甚么叫慎重考虑,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李惟岳担当父位,他孙子、重孙子再担当,成德各州还是大唐的江山吗?当初朝廷承诺李宝成为成德节度使,建藩镇,可没有承诺让他儿子担当,若不杀一儆百,大家都让子孙担当,大唐社稷还要不要了?”
“你做得很好,请他过来吧!就说我有病在身,不能去见他。”
“这个任务就得交给藏剑阁,养兵千日,现在该他们为陛下效力了。”
“他劝朕不要用藩镇来对于藩镇,灭了弱藩,只会让另一个藩镇更加强大,他建议远交近攻,安抚好河北,先灭梁崇义和李希烈,然后对于李正己,最后教唆河北各藩镇,使其内哄。”
中午时分,郭子仪正在喝药,却见宗子站在门口踌躇,便问道:“甚么事情?”
杨炎点头道:“陛下,郭老令公的意义,就是同意李惟岳为成德节度使,这等因而朝廷逞强,只会让他们更加轻视,郭老令公已经八十余岁,传闻他病重,病人之言大多是让步乞降,以求安然,不成取。”
李适点了点头,“朕准了!”
甘州获得的动静还是半个月前的动静,河北局势已经有了窜改,李惟岳没有获得朝廷同意担当成德节度使之位,万分愤怒之下,联同魏博节度使田悦、淄青节度使李正己,及山南东道节度使梁崇义一同举兵谋反。
固然卧床不起,但郭子仪还是体贴国事,由他口述,宗子郭曜执笔,给天子上一封建言书。
“天子拜托户部卢侍郎前来看望父亲。”
这时,郭曜带着卢杞走进病房,卢杞笑呵呵问道:“老令公身材好点没有,天子很体贴啊!”
李适又对杨炎道:“你作为相国,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题目上,莫非和朕不是一条心?”
两人又闲谈几句,卢杞这才告别,郭子仪让宗子送他出门。
郭子仪沉吟一下问道:“他现在那边?”
“那魏博田悦呢?”
郭子仪挣扎着坐起家,叮咛儿子道:“快请卢侍郎坐下,不成失礼!”
李宝臣之死无疑让李适看到了削藩的机遇,也让李适没有了挑选余地,如果说客岁田悦担当魏博节度使是因为李适本身帝位未稳,不得不被迫承诺,但现在李适不成能再承诺李惟岳的要求,一旦构成了世袭,那么藩镇就真的成为独立王朝了。
卢杞大喜,赶紧谦善道:“长辈才疏学浅,怎敢妄图相国,老令公让长辈汗颜。”
“天子看到了,对老令公的忠君爱国之心很打动,他叮嘱老令公必然要好好养病,身材好了今后,还需求令公出来稳定大局。”
“陛下,大唐能征善战的名将如江之鲫,并非只要一个郭宋,李勉、李抱真、浑瑊、张光晟、马遂、哥舒曜、李晟、李怀光都是能征善战之将,哪一个的经历都在郭宋之上,陛下为何只想到他?”
郭子仪淡淡道:“一夜之间从六品升到三品,这还不较着吗?他有没有相国之仪我看不出来,但天子绝对有让他当相国之心。”
“信在那里?”
卢杞笑道:“不如微臣替陛下去看望一下郭老令公,一方面表示陛下体贴,另一方面看看他思路是否还清楚?”
卢杞也道:“陛下,吐蕃虽败,但不会甘心,必然会卷土重来,郭宋若此时拜别,对河西防备非常倒霉,微臣以为这个时候郭宋不宜调离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