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送信人打发走,一名侍从在堂下禀报,“可汗有急事相请!”
朱邪亮此时已是热锅上的蚂蚁,朱邪墨山的全军毁灭使他丧失了最后的八千精锐之军,他手中只剩下一千人,一旦这个动静传出去,结果不堪假想。
他负手走了两步,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
“快请他出去!”
但长老会却果断反对由朱邪金海继位,他们趁朱邪金海不在伊吾时,强行拥立朱邪亮上位,担当了父亲的汗位。
“是金满叶护写来的信。”
郭宋在信中给他明白提出了要求,也给了他们父子承诺,朱邪金满当然晓得承诺郭宋的前提意味着甚么,但贰心中更清楚,若不承诺郭宋,本身和儿子的运气会是甚么了局。
朱邪金满的函件让朱邪金海热血沸腾,他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到伊吾,他转头大声令道:“加快行军速率!”
李冰翻身上马,抱拳道:“鄙人是河西节度使郭使君麾下大将,我姓李名冰,我们已光复庭州,我家使君令我前来光复西州,我们来晚了,让大师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李冰带领马队一起南下,但见官道两边好好的麦田早已荒凉,杂草丛生,一起竟无火食,让李冰悄悄感喟,本来富庶的膏腴之地,竟然落得如此悲惨,可见这个朱邪金海是如何压榨百姓了。
朱邪亮身边应当没有军队了,这个时候就是本身大放异彩的机遇,沙陀可汗之位本来就该由他朱邪金海来担当,这是处月部百年来的端方,弟承兄位,不料被长老会那群老王八给搅黄了,强行支撑侄子朱邪亮上位,如何能不让朱邪金海挟恨于心。
“公子还好,他是主动投降,唐军没有难堪他。”
五千马队沿着官道快速北上,进入伊州不久,一名流兵上前道:“启禀叶护,有人来送信?”
朱邪金满走进大帐,见到了焦炙万分,来回踱步的可汗朱邪亮。
他立即写了一封信,派人奥妙给朱邪金海送去。
“我就是找叶护筹议此事。”
送信兵士是朱邪腾云的亲信,他取出两封信呈给朱邪金满,朱邪金满一怔,“如何会是两封信?”
世人传闻是河西节度使郭宋的军队,都喝彩雀跃起来,他们早已传闻郭宋威名,世人欣喜万分,推戴着三千唐军进入高昌城。
一名送信人被带上前,他把朱邪金满的信交给了朱邪金海。
朱邪金满指了指西北面,那边是本来伊州州衙,现在是长老会的议事大堂。
现在高昌已经被沙陀人侵犯,朱邪金海便是高昌的领主,他在高昌横征暴敛,残暴统治,不竭激起高昌百姓抵挡,却被朱邪金海残暴弹压,他将大量抵挡的青壮男人送去伊州矿山,使本来富强的高昌之地敏捷变得荒凉,很多高昌贩子也不得不迁去张掖,闻名的高昌葡萄酒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在张掖发扬光大了。
“是啊!这帮家伙最长于落井下石,处月部强大之时,他们会服服帖帖,比绵羊还和顺,一旦处月部遭受困难,他们就会脱去羊皮,暴露狼的脸孔,可汗,我们必须采纳行动,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是指青壮男人的话,处月漫衍各地的部落还能凑出两三万人,但那些不是兵士,都是一些遴选剩下的,要么有各种缺点,要么诚恳巴交的牧民,从未碰过兵器,上疆场就会被吓得尿裤子,那样青壮男人并没有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