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传来织布的机杼声,却见隔壁房间里有三个女人在繁忙,一个四十余岁妇人,别的两个小娘子都只要十几岁。
“都是汉人?还是其他胡人?”
郭宋心中顿时一阵恼火,当初沙陀但是承诺把统统汉民矿工都放回河西,如何另有几千人?
现在郭宋最缺的就是文官,西州另有四个县,蒲昌县、柳中县、交河县、天山县,目前都没有官员,因为人丁未几,只能临时实施军管。
玄色的大门紧闭,门口有抱鼓石,门头也非常讲求,看得出这户人家家道不错,起码曾经不错。
“回禀使君,大的异动倒没有,就是比来返来很多人,都是从矿山返来的,拖家带口,返来好几千人,我们不得不加大赈粥,每天要熬三十几大锅才够。”
西州也不错,高昌谷地一向是首要的农业区,只是被沙陀入侵,遭到了极大的粉碎,规复起来需求很长的时候。
郭宋立即反应过来,“你说的是白叠子?”
郭宋顿时有了兴趣,笑道:“恰好我也要去高昌巡查,一起去看看吧!”
“在城外,我有三百亩地,全数种白叠子。”
西州和庭州都是唐军保存地,牧场也未几,主如果农业,庭州的北方是大戈壁,只要中间一带因为高山融水构成了好几条水量充分的河道,两岸地盘肥饶,是最好的农业区。
郭宋从中间筐子里取过一朵棉桃道:“这个绒太短,你不感觉吗?”
白叠子就是棉花,中唐期间,长安就开端卖棉布了,叫做白叠布,是粟特人从西方发卖过来,代价非常高贵,也只要权朱紫家也用得起,当然,‘棉花’这个词宋朝才呈现,唐朝都叫白叠子,是一种权贵种在天井里的奇花异草。
赵蔚在中间解释道:“一匹白叠布在高昌要卖两贯钱,张掖卖五贯钱,长安卖十贯钱,可一匹细麻布在高昌只要五百文钱,白叠布只要送去长安才有销路,高昌本地没有人买的,就算张掖也没人买,要晓得上好绸缎也才五贯钱一匹。”
“林东主,你健忘我了?我前段时候才来过。”
赵蔚苦笑一声道:“没法称量,数量太大,堆积如山,使君莫非想让他们持续处置冶炼?”
“是!最费事就是剥籽,之前到了收成季候后,专门请人剥籽,现在请不到人了,只能本身剥,我和儿子一夜一夜没法睡觉,你们看我的手。”
郭宋随即在驿馆里住下,次日一早,他跟从赵蔚来到了高昌城西。
次日一早,郭宋带领一队马队前去西州,这是他第二次去西州,之前和四大部落达成和谈后,他就特地去了一趟高昌,遭到高昌百姓的热烈欢迎。
“甚么农作物?”郭宋极有兴趣地问道。
他举起手掌,只见他的十个手指头都长满了老茧。
赵蔚在林东主耳边说了几句,林东主吓得神采都变了,这个年青人竟然就是灭掉沙陀的河西节度使郭使君,他竟然对白叠布感兴趣。
世人走进大门,内里是一个大院子,郭宋瞥见几副很大的木架子,架上就挂着几匹正在晾晒的白叠布,他很有兴趣地上前细看。
程汝孝赶紧道:“回禀使君,一共七百余人,加上他们家眷,共三千三百余人。”
郭宋摸了摸白布,手感还不错,比麻布细,比丝绸粗,恰好是在丝绸和麻布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