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楼此时,两眼中射出两道慄人的寒光,神采一片乌青,口鼻当中短促喘气着。此时在他身上再也没有了平时那慵懒闲散的神情,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股瘆人的戾气。
扔东西砸翻铜镜的,恰是少主花梦楼。而那件血红的物什,却恰是方才在那冲霄刑狱当中被萧寒挑断丝绳掉在地上的那件狼头血玉。
看当时那花梦楼对萧寒愤怒脱手,不恰是缘于萧寒把他的这件血玉挑断丝绳摔在地上之故吗?在他捡拾起这件血玉轻拭污尘之时,能够看出花梦楼应当是对这血玉是极其珍惜珍惜的,怎的现在他竟然用这块血玉狠狠的砸翻了那铜镜呢?
但现在,那花梦楼那里还听得进她所说的半句话?他现在已经一把揪起了凌碧秋胸前的衣衫,两手一用力,“嗞啦”一声,凌碧秋的衣服已被从胸前扯破,包裹着她那对高挺玉兔的粉红色内衣顿时候突露了出来。
那花梦楼嘶声叫道:“不能相认能如何?我寻到他却又能如何?我寻到他,只是为了将其千刀万剐!”
这是一个年青的女子,和花梦楼相仿的年纪,皮肤莹白细嫩,长发乌黑绵长,一双乌黑晶莹的大眼睛略带痴怨的看着花梦楼。这女子生得面庞姣好,瑶鼻红唇,编贝皓齿,身形苗条,曲线小巧。女子身上的衣服也非常素净,配以她如此姣好的身材面貌,使任何人乍一见到,都会禁不住面前一亮。
“不要,梦楼!”凌碧秋骇然叫道:“你听我说,梦楼,你……”
“不要再提阿谁女人!”花梦楼蓦地一下子摆脱了那女子的双手,二目通红,嘶声吼道:“她不是我母亲,她只是一个贱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我如何又会变成这个模样!”
花梦楼此时俄然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俯趴在了床边。他两只手一把搂住了凌碧秋的身材,将头埋在了凌碧的胸前,放声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如此凄惨,几近令六合皆动容悲戚。
花梦楼面对俄然僵仰不动的凌碧秋,仿佛感到有些不测。他愣住了手,两眼充满血丝,瞪着凌碧秋的脸嘶声叫道:“你为甚么要如许?你为甚么要忍耐?你为甚么不抵挡?你为甚么不打我?你在鄙弃我,你在不幸我,是不是?是不是?!”叫唤声中,花梦楼的神采变得极其可骇。
俄然,一声幽幽的语声平空响起,语音婉娥,略带着一丝指责之意。但这丝指责之意当中,却充盈着满满的无尽的柔情密意。
“我要甚么你都会给我是吗?好,现在,我就要了你!”那花梦楼真的疯了。他欺进身形,已经一把抄住那凌碧秋的腰肢,另一只手死命的握住了她的两只玉腕,大步走进了阁房,将凌碧秋一把扔在了床榻之上。
“你怎的又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