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儿一听他这口气不善,就晓得是为那件事来的。她眼睛一斜,瞟了赵桐生一眼,将身子往他身上一软,说道:“咋地了?不就是为了秦春娇的事,还值得你登门发兵问罪?我晓得,香莲不是你的亲生闺女,你也不放在心上。这倒也罢了,你咋还帮着外人来欺负我们娘俩?哎,赵桐生,你说说看,我跟了你我图了啥?我到底算个啥?妾不是妾,外宅不是外宅的。你怕你婆娘,不敢认我归去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帮着个贱丫头,来欺负我女儿。赵桐生,你知己被狗吃了!”
刘二牛俄然睁大了眼睛,点头如捣蒜:“就是的,不是她跟我提及来,我还不晓得那小娘们在山里哩。”
易嶟在院子里喂骡子,瞥见大黄的碗里堆得高高的咸肉,不由说了一句:“这东西,吃的比我们还好呢!”
赵桐生背动手,抬脚走进了堂屋里,大喇喇的在椅子上坐了,说道:“你那闺女呢?”林婶儿微微有些奇特,说道:“屋里呢,啥事?”
哥俩在桌边坐定,秦春娇分了筷子和调羹给他们。
林婶儿也吃了一惊,低低问道:“刘二牛端的废了?”
她之前是常来易家用饭,也没见易母做过这道汤菜。她有些猎奇,易母到底是那里人呢?
他少气有力的哼哼着:“黄大夫,您给瞧瞧,我这另有的救不?其他都罢了,就是我的子孙根儿,可必然要保住。”
秦春娇叹了口气,悄悄说道:“秧苗眼瞅着就要下地了,这如何赶得及呢?”
一个尖嘴猴腮、瘦骨嶙峋的青年站在篱笆边,见了她点头哈腰的赔笑:“嫂子好,多谢嫂子接待!”
但是,这地也还是太广了。看着他们犁过的地已是很多了,但望前头没有犁过的,还是是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