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狠狠一脚跺在秦老二腹部。
秦老二连连陪笑,内心想着的倒是如何脚底抹油。还是半大小子的易峋,就敢在山道上劫他,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威胁他。厥后,在他卖了秦春娇以后,还硬将他从下河村撵了出去。
但这会儿的悔过,是再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秦老二也脸红脖子粗了,骂道:“你个傻玩意儿,一辈子该死受穷的货,我凭啥带着你?!你家祖坟没长那根草,就诚恳待着去吧!我诚恳奉告你,别说你这便宜侄儿了,就是我亲儿后代婿,也休想分我一个子儿!”
他哀嚎着,强忍着剧痛,抱着刘氏的脚,苦苦要求着:“娘子,娘子,我错了。你救我一救,我再也不打你了。看在春娇的份上,你救我一命……”
“峋子,我跟你说,我这丫头打小就倔,不会给人当媳妇。也是你不嫌弃,肯要她。叔跟你说,不听话了就打,不消看我的脸。你看叔这一辈子,春娇她娘多听我的话!”
刘氏说道:“烦你给打半斤烧刀子。”
秦老二也猜了出来,他满头大汗,指着刘氏,骂道:“你这个很毒娘们儿,竟然敢暗害亲夫!老子必然要剥了你的皮,叫官府拿你去千刀万剐。”
他看着秦老二,问道:“二叔,传闻你去找春娇要钱了,是不?”
他公然在说春娇!
草药入了酒,阿谁作性只会更加狠恶,只怕大罗金仙下凡也要救不返来了。
这天一早, 刘氏起来,将头发拿水抿了,梳理的溜光水滑齐划一整, 一丝儿稳定。她穿了一件半新的蓝底白花粗布褂子,这衣裳颠末几次浆洗,已经泛了白, 但是她就这件衣裳没有补丁, 每主要出门到集子上,就穿这件衣裳。
秦老二吃饱喝足,一脚蜷在了凳子上,剔着牙对劲洋洋的哼着,内心想道:男人就得找对女人,看咱这日子舒畅的,一辈子都不缺钱花,不缺人服侍!
每天都端茶倒水,热汤热饭的服侍,乃至还主动替他打酒。这在秦老二眼中并没有甚么希奇,他和刘氏过了半辈子多数时候都是这么着。老婆不听话了, 打一顿就好, 女人就是贱不是。
秦春娇闻声这话,嘴角忍不住的车漆了一抹嘲笑――秦老二一辈子吵架妻女,现在竟然还当件光彩事四周夸耀,还筹算教唆别人!
易峋替他将面前的杯子满上,说道:“叔,喝茶。”
秦老二大声叫唤着,滚在了地下,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刘氏拿到酒付了账,便离了酒坊。
秦老二想着,干脆立即就动了身,披上衣服出了门。
峋哥叫她不消管了,他会去措置,比及熟络了,把他灌醉引到山上。迩来恰是春猎的时候,山上多的是猎人张设的圈套,一个醉酒的人出错是再不希奇的事情。圈套深且多数布有构造,这掉下去别说残了,就是死了也是普通。
秦老二嚎叫着,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他满地乱滚,只想逃离刘氏的脚。这个被他打了一辈子的女人,这会儿就像罗刹普通的可怖。他从没想到,本身有朝一日竟然会落在她手中。
回到家中,秦老二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