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谋老弟啊,你不在书院读书,如何也来吃酒了?”
苏卓远看清来人恰是秦克秦子谋,便摆手请他坐下共饮。
苏卓远人已半醉,他摇点头苦笑道:“此后不消了,我与她情路已断,再无能够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灌下一杯烈酒。浓烈的酒液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仿佛要把那些烦恼和情思一并烧化似的。
小二上了酒菜,苏卓远自斟自饮,菜还未动,酒已下去一半。
苏卓远坐在贾家的会客堂里,端起新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气候很热,茶水刚喝下去,就冒出一层精密的汗来。
苏卓远面露难堪,苦笑道:“家里的确赶上了一些费事,正要向父执就教。”
“奉告祖父,就说去朋友那边盘桓几日,就不返来住了。”苏卓远说完,不等那下人开口,逃也似的分开了那边。
苏卓远听了这话,悄悄闭了闭眼,心中苦涩的滋味不晓得该如何来描述。
他停下脚步,望着阿谁胡同口发楞。直到从内里拐出来一个苏家的下人,对着他打号召,他才蓦地复苏过来。
待他话尽,人也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见前面有家酒楼,就随便拐了出来。这个时候,他感觉一杯烈酒最能消弭心中的烦躁。
苏卓远点点头,简朴洗漱了一下,就跟着那小厮去了膳厅,果见秦克正坐在饭桌前等他。
“文通兄这是如何了,如何一小我在这里喝闷酒?”
苏卓远听到有人叫他,抬起有些昏沉的头,细心辨认着来人。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然后此时的苏卓远却感觉这酒就是烦恼的克星,情思的解药。再加上有好友为伴,这些天来的苦闷和烦躁,终究有了宣泄的出口,滚滚而出。
苏卓远苦笑点头,本身这么多年来,到底都在干甚么?莫非就是学着如何做一个百无一用的墨客吗?亦或是做一个缩头缩脑的懦夫吗?
见对方问起故乡的事儿,苏卓远心中一动。看来母亲说的没错,此人对他家的事儿的确非常体味。
苏卓远点点头,“父亲这几日在史部述职,遣小侄先来拜见父执。”
苏卓远幽魂似的在大街上浪荡,却不晓得该去那里。书院倒是能够去,也是他昔日最爱去的处所,但本日的他却不想去那边学那些孔孟之道、贤人之言。
他本就愁闷难耐,又喝了点酒,那些憋了好久的忧?就忍不住本身倾泻出来。
他又抿了一口让他冒汗的热茶,这个时节,不喝茶会干渴,喝了又会冒汗,就如他现在的表情。他取出帕子擦了擦汗,门口已经有人出去了。
他仓猝下了床,穿上本身的衣服。早有小厮听到屋里的动静,端着水出去。
“苏公子,我家少爷在膳厅等您用早膳呢!”
“史家倒没甚么,只是背后有钱家撑腰,有些事情便不那么好办了。”
秦克方才去别院看望抱病的大伯秦柏,见他病势渐缓,心中也结壮了很多。他见苏卓远已有醉意,便劝道:“文通兄神思郁结,但是碰到甚么费事了不成?”
苏卓远有些忸捏,为昨晚对着秦克的牢骚满腹表示歉意。然秦克却道:“文通兄一贯足智多谋,现在怎得倒束手束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