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一个管事儿的走过来,对苏管家说道:“货已经搬完了,请苏管家过来结账吧!”
崇大找来一条绳索,把曾掌柜的身材和络腮胡子的尸身捆在一起,然后找了个埋没的处所,吊在了仓顶上。
死透了的人,还诈得哪门子尸?那声音当然是崇大仿照的。曾掌柜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崇大,不成思议的想:此人到底甚么路数,如何有如此大的本身?
崇大装出干活的模样,悄悄靠近二人。就听苏管家说道:“请二爷放心,这些货都好得很。我家主子还说了,等您的船下次再来,必然请多带些杭绸,有多少要多少。”
船上人很多,但大多是干活的人,来交常常的搬运着盐袋子。
那帐房被他说的一愣,皱眉道:“我这不正和你们管家结账呢嘛,你这男人忒不晓事,快去外甲等着,莫在这里嚷嚷。”
他那里晓得,崇大出去之前,顺手仍了两个石子,恰好打在那两人的穴位上。此时,那两个守门的,正趴在地上睡觉呢!
他抚了抚本身的脸,又清算了一下衣服,然后悄悄推开仓门,趁着四周无人,跳到内里。
崇大看看日头,又看看远处,心中不免有些焦心。时候差未几了吧,如何还没到?
这一来一往,就是几十万两银子的利。如此大的引诱,甚么人会不心动?
崇大心中一喜,当即脱掉那身脏衣裳,回身去了帐房的屋子。别人还未到,先就喊起来:“人呢?我们的货都搬完了,怎的还不结账?”
这帐房年纪不轻了,跟着二爷走南闯北的,大小经历了很多的事儿,看人也算有几分眼里。他想了想,语气客气了几分,对着崇大问道:“这位小哥,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苏家的货,方才交割清楚……”
“仁泰商行。”崇大嚼着这个名字。
崇大往前一步,嘲笑一声说道:“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你是哪家的管家,敢冒领我家的盐帐?”
刚走到前面,就见苏管家正和一个肥硕的男人站在一起,小声说着甚么。
崇大找了一身船夫的衣服套在身上,大风雅方的走出来。归正这里的人多,也不必然能认出他来。
崇大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身子,骂道:“忘恩负义的小人,再留你一时半刻。等事儿办完了,再取尔的狗命。
阿谁被称为“二爷”的胖男人笑道:“不就是点子杭绸嘛。请转告你家主子,下次一准儿给你们带过来。”
崇大略一思考,回身到背面找出一条救生用的小筏子,悄悄放下水。
不等他想明白,就看到崇大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照着他的脖子用力一砍。曾掌柜只感觉后颈剧痛、眼冒金星,翻着白眼晕畴昔了。
他尽力回想了一下,俄然想起曾掌柜给他抱怨过。说史家蜜斯不晓得从哪儿弄了个护院,还给各个铺子里都安插了两小我,现在行事起来多有掣肘。莫非,这就是史家的阿谁护院?
崇大站在一旁,见那男人点了点头,目送苏管家进了帐房的屋子,然后回了本身的船舱。
如何回事儿,人不都措置洁净了么?此人从哪儿冒出来的?他细心辩白了一上面前之人,边幅固然浅显,但人高马大、眼神晶亮,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苏管家听他这么说,笑着承诺道:“好好,咱这就去结。”他转头又对阿谁胖男人告别道:“那就有劳您了,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