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坐在龙案后,看着李德全提出去的那些食盒,翻开看了几个,就挥手命他撤下去了。
王密蘅立时就愣在了那边,看着康熙的眼中多了几分防备。
动静传来,众妃嫔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落寞。转念一想,又觉着皇上路途劳累,天然要好生歇着。
康熙看了王密蘅一眼,挥了挥手,随口道:“收着罢,不是怕被人欺负吗?有了这个,今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皇上驾到,跪!”远远的,就听到一声尖细的声音。
她不说,王密蘅却也清楚她要说些甚么,好生欣喜了几句。
秋梅自是将事情都探听清楚了,王密蘅的话音刚落,她就说道:“传闻是和嫔到御花圃里漫步,不巧被惠嫔身边的宫女撞了一下,和嫔有着身孕天然娇贵些,便叫人掌捆了那宫女,惠嫔娘娘当时就气的神采乌青。”
如许想着,王密蘅不自发问出了口。
高高的呼喊声在这个紫禁城里竟然有了反响,康熙身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微微抬了抬手:“平身。”
不过在王密蘅面前,两人都是规端方矩,只陪着笑,并不敢猖獗。
这宫里头闷得很,有人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
“皇上这话可就不对了,自古后宫妃嫔不得干政,臣妾又不是不晓得。”
本来,也没说要给她啊,只是借来戴一戴罢了。
闲谈了一会儿,不免说到和嫔命人掌捆了惠嫔贴身宫女的事情。
王密蘅说着,顺手拿出一个金线绣的荷包,从里头拿出一块儿玉佩。
尹朱紫身着一身素蓝色的旗装,头上插了一支翠玉的簪子,梳着两把头,带着一些绒花,瞧着甚是素净。
“那日,皇上又没说犒赏臣妾。”
听到旨意的时候,王密蘅又重新沐浴换衣,才到了乾清宫。
“娘娘那里的话,嫔妾身份卑贱,入宫这么久,却还未......”尹朱紫话说道普通,俄然就住了口,强扯出一抹笑意:“嫔妾说这些做甚么,没得惹得娘娘心烦。”
“那里是心善,不过是随口一句话罢了。”
众妃嫔这才站起家来,倒是没说了几句话,康熙就去了慈宁宫给太后存候。
王密蘅听着,深感康熙的强词夺理,当真,当真是帝王气势。
王密蘅微微一笑:“等皇上南巡,也许能看上一看。”
“如何回事儿,好端端的如何就冲撞了?”王密蘅随口问道。
王密蘅并不是心善,只是瞧着徐常在实在有些年幼,若在平凡人家,还在家里头备受心疼呢。现在,却到了宫里,要看人神采。
“起来吧,本宫早就说过,不必如此多礼。”王密蘅虚扶一下,开口说道。
只是,不晓得城府有多深罢了。
不然,没了分寸,离丧命就不远了。雅*文*言*情*首*发
“是,徐常在倒也罢了,那尹朱紫奴婢瞧着可不是个简朴的。”凭她方才那些阿谀的话,就晓得是个故意机的。
李德全一听,忙命小寺人挑出一个食盒,亲手翻开:“皇上,密妃娘娘送的是一道连心薄荷汤,薄荷解乏,娘娘但是用心了。”
每一次,都会被康熙好生欺负一番。
“选秀时,嫔妾也有幸见过和嫔娘娘,瞧着可不像是武官之女,就仿佛是从江南画中走出来的普通。”徐常在想着,随口道。
和嫔性子软和,比她这个江南水乡走出来的还要和顺几分,如何这会儿,倒是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