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候,连李德全都觉着有些不成思议。
翌日,康熙下旨命宗人府将十四阿哥的玉牒改在了皇贵妃的名下,至此,十四阿哥养在承乾宫已成定局。
提及来,这阖宫上高低下谁也没密嫔如许的福分。
以是,这贵妃或是皇贵妃的,只能是一种妄图了,能保得住妃位已经是皇上念着昔日的情分了。
桂嬷嬷的目光一紧,晓得自家娘娘是要脱手了。也是,偏殿的那两位到底是德妃用惯的主子,娘娘天然瞧着膈应。再说了,连皇上都说了,娘娘若用不惯就让外务府重新送几个过来。
康熙正坐在龙案后批着奏折,听到李德全的话,连头都没抬,只冷声道:“病了就好生养着,朕又不是太医。”
“去小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皇贵妃长叹一声道。
不到几个月的工夫,德妃先是失了手中的凤印,这会儿连本身最心疼的儿子都被旁人夺了去。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德妃眼睛一黑,当场便晕了畴昔。
昨晚,十四阿哥哭闹了一个早晨,她是一夜都没睡好,脑筋里昏昏沉沉的没那闲工夫听她们说这些。
当额娘偏疼到这个份儿上,在后宫里也算是少见。
按太医的意义,德妃这是急怒攻心,再加上悲伤过分,导致郁结于心,倘若不能消弭芥蒂,这病即使好了也怕是没法肃除。
瞧着是禁足,皇上可在乎着呢?密嫔娘娘每日做甚么,吃甚么,事无大小都要问一遍。
听到皇贵妃的话,众妃嫔当即神采难堪的噤声不语,站起家来福了福身子,道:“是,嫔妾辞职。”
娘娘用那药已有小半个月了,到现在都没动静。也不怪娘娘心急,这虎狼之药最多也只能连着用两个月,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指不定今后,娘娘的福分还就靠着这一名呢?
桂嬷嬷应了一声,转而说道:“方才永和宫传来了动静,说德妃是真着了风寒,已经拖了一日了,永和宫的主子不敢吱声,只趁着今早回禀了娘娘让娘娘传了太医畴昔。”
连续两个月德妃的病还是时好时坏,断断续续的,每日里只醒上那么一会儿,靠着靠枕吃些药又觉着乏困。
当然,李德全回这话的时候并没敢将太医的话一字不差的说完,不过那意义,也是差不离的。
一会儿的工夫,桂嬷嬷就端了熬好的药进了殿内,浓浓的药味儿瞬息间就满盈开来。
“好了,都温馨些吧,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都回各自宫里吧。”听了几句以后,皇贵妃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道。
“娘娘?”桂嬷嬷看着她的行动,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的神采。
李德满是康熙近身的人,天然晓得了密嫔有孕的事情。
皇贵妃微微点头,像是有些感慨道:“当年四阿哥被养在了姐姐的宫里,现在十四阿哥又记在了本宫的名下,许是她射中就没当额娘的福分。”
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有人去承乾宫给皇贵妃告了罪,说自家娘娘得了风寒,不能来承乾宫存候了。
皇贵妃抬了昂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拿起勺子舀了几下,然后趁热喝了出来。
皇贵妃的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是啊,这个时候,除了让太医好都雅着还能有甚么体例?都说芥蒂还需心药医,只是德妃的这药现在捏在本宫的手内心,本宫想着就觉着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