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有那不长眼的!”徐常笑咬牙切齿道,“年纪一大把,都快能给我们大嫂当爹了!”
“很好。”卢剑涓滴不踌躇,直接吐出两个字:“砍了!”掷地有声,气势如虹。
本日看上眼的阿谁顶级大美人,也不例外。
这些年下来,他对她的耐烦实在快磨尽了,重新婚之夜起,就得逼迫她才气圆房。而后的日子,他抚心自问待她够好的了,山珍海味地供着她,绫罗绸缎、金银金饰地养着她,姨娘的尊玉面子也十足给了她,打着他孟天石爱妾的身份,出个门都有一堆丫环仆妇簇拥着,不比她在娘家的落魄日子过得好?
约莫是她家马车的规制偏低,一看就不是家世显赫的世家。遂,孟天石都未探听她出身,一起尾随她走了半条河边,没多久,就强行搂住她又亲又抱。
思及当年,柳姒内心是说不出的屈辱。那也是个阳光亮媚的春日,在清澈小河边,她一身超脱纱裙刚从马车里钻出来,顶风立在车板上了望蓝天白云,感慨郊野的心旷神怡。
不得了,真的不得了了。
一年前被打断肋骨,那钻心的疼痛,她有生难忘。
可没用,孟天石像以往每复活力一样,不弄得她去掉半条命,那里肯罢休?
男人嘛,就该如许!
“还能有谁,气势放肆、不成一世的孟大将军,孟天石呗!”徐常笑重重一哼。
孟天石一起冲下假山,站在假山脚举目四望,寻不着一丝影子,恨得直顿脚。只见他力大无穷的大脚,对着空中狠跺几下,立马卷起一层层黄尘。
几乎见到了里头的白骨!
徐常笑迎着剑哥的目光,有些不敢说话,只重重地一点头。
“怕是要出大事了。”方濯濯晓得,他们剑哥可不是甚么忍气吞声的人,哪能随便戴绿帽子?一旦剑哥晓得这事,绝对不会善了。
徐常笑刚要开口,忽见剑哥从石桌边起家,也朝这边快步行来了。徐常笑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内一个说不出的忐忑,大略是怕剑哥雷霆一怒。
然后,柳姒满思迷惑地接过药瓶来,下一刻,就见男人平摊着右巴掌、伸了过来。
徐常笑一震。
徐常笑脚步一顿,刚想转头说句甚么,肩头的重量忽地没了,扭头一看,剑哥已没了踪迹。
那会子,她是定了亲的,摆布再等半年,她就要嫁给敬爱的炎哥哥为妻了,那里肯让一个陌生男人如许随随便便亲了去?因而,想也不想,她一口咬住孟天石肩头,诡计男人吃痛,然后放开她。
再加上,孟天石母亲是当朝长公主,乃崇德帝的亲姐姐,因着这份血缘干系,崇德帝可就是孟天石的亲娘舅。
简简朴单“说清楚”三个字,已是囊括着北风而至,刮得徐常笑全部身子都冻嗖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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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孟天石目光凶恶至极,一副野狼的恶模样,似要生吞活剥了伸直在地的柳姒。
“如何,刺客跑了,你还挺欢畅?”孟天石猛地转头,刚好见到柳姒面上一松,似有愉悦之色,顿时面露恶相。
砍了?
话说,孟天石后脑勺被石子砸疼了,手掌更是被小女人咬伤了,上头残留的可不是甚么深深的牙齿印,而是生生撕扯掉了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