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孟天石是打算抢在大婚前,兼并了林灼灼的。何如,朝堂上备受萧瑟的事砸得他分了神,与前程比拟,一个标致女人算甚么?遂,这大半年精力都投放在了朝堂上,导致他还没来得及对林灼灼脱手,林灼灼就出嫁了。
正这般想着时,走廊里传来报喜声:“新郎官闯关胜利,来了!”
“新娘子美不美的,没瞧见过,但这新娘子的嫁奁也太壮观了吧,这长长一溜,一眼瞧不到绝顶啊。”
孟天石固然不晓得,他是被睿王卢剑和苏炎合起伙来算计了,但是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他的仇敌就是睿王卢剑那一党子人!
美则美矣,就是有些……红得不像她自个了。
嘤嘤嘤。
威风了十几年的孟天石,那里忍耐得了这份屈辱?
好好的军功,硬生生给苏炎掠取去了。
又瞅了一眼那逐步陡峭下来的轿帘,卢剑才重新坐正身子,迎着灿烂的秋光,嘴角缓缓绽放出一抹幸运的笑容。
可下一刻,轿帘突然缓慢震惊起来。
那些吞下去的烈酒,则辣了他嗓子。
看着看着,林灼灼鬼使神差地想起,小盒子里的那两个羊脂玉雕成的小人儿,衣裳不整,裤子飞了,下头光光地相互缠在一块,男的分外卖力,女的面露哭相……不知怎的,羊脂玉小男人的腿俄然换成了四表哥这双雄浑有力的大长腿,而阿谁羊脂玉小女子的脸也换成了她的脸。
“唯有如许的大美人,才婚配得上我们睿王殿下啊。”
“睿王殿下当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有气势的王爷了,那大长腿往马腹上一夹,端的是天宫神仙之姿啊。”
念及四表哥,林灼灼一双美眸忍不住向房门口望去,很想第一时候目睹本日的四表哥打扮成了甚么模样,会不会也与别家新郎官一样,胸前挂着大红绸子做成的大红花?就算如此,高大威武,气度轩昂的四表哥,必定也比别家新郎要气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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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这只断手,孟天石心头的愁闷之气愈发财到鼎盛。
他的女人彻夜就要被卢剑给睡了,一想起过了彻夜,林灼灼就不再是明净得空的完璧之身了,孟天石就双眼直冒火。
孟天石是昨儿个才想起林灼灼本日出嫁的,眼下坐在窗边,看着窗下林灼灼的花轿在卢剑身后一晃一晃的,孟天石就赤红了眼眶。
“我瞧到睿王殿下了,满脸的喜气,眉眼弯弯。”
终究忌恨不过,孟天石那只无缺的左手捏起酒杯,猛灌一口。单单一杯烈酒,不敷解气,风俗性地探出右手去拎酒壶,只是触到酒壶把手了,才猛地看到断了的右手――压根没有手掌和手指可用,哪怕横断面肌肤长出来了,该空空荡荡的处所,还是空空荡荡的。
娘的,他不过是断了一只手掌,又没掉了聪明绝顶的脑袋,如何就上不了疆场了?
也不知,四表哥喜好不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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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灼视野受阻,只能瞥见红盖头下的方寸小地,幸亏还留有这么一块窗口,让她跨出内室门槛那一顷刻,瞧见了在秋风中摇摆的男款喜袍,上头的金线莽在腾飞,栩栩如生,进入视线的另有一双蹬着玄色靴子的大脚。
他对处子之身有偏好,实在容忍不了心头爱着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欺负。
“小傻鸟。”卢剑喃喃低语。
上一世,太子卢湛那样的废料,得了苏炎的忠心帮手,都能稳稳铛铛坐在储君之位上不下来,可见苏炎有多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