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啊?”
“皇后娘娘,父皇为何至今不醒,莫非您不知情?”卢剑唇边掠过一个调侃的笑,徐行迈下台阶,朝朱皇后行去,“皇后娘娘如果健忘,那本皇子再奉告您一遍,您的太子被倭寇活捉,吊在战舰上唾骂父皇三大罪行,这才华得父皇背过气去,至今未醒。”
“皇上现在如何?”萧盈盈开口便带了哽咽之音。
林灼灼脚步微顿,蓦地明白过来,面前这个面上蒙着白纱的曼妙女子,便是南宫世家的圣女,现在的湘贵妃。
从第一条喊到第三条,一轮完了,又回到第一条重新喊到第三条。
略微差些的运气则是削发削发,今后青灯古佛一世。
可惜,太子偏生要骗婚她林灼灼,又不待她好,那眼下的结局只能是该死!
另有天理吗?
可不是气嘛,这世上哪有丈夫昏迷不醒,原配老婆却不能进屋探病,被一群侍卫毫不客气反对在门外的?
太子被俘,吊在倭寇战舰上,连续怒数崇德帝三大罪行好几个时候的事,两三日之间传遍了大江南北,都城家家户户全都晓得了。
上一世皇娘舅但是健安康康的呢,归正她死的时候,皇娘舅身材还好好的呢。这一世,莫非因为她的原因,直接害得皇娘舅短了寿命?
喊到这里,余光瞥见四皇子卢剑迈入了宫殿门,朱皇后更加来了劲,大喊道:
瞧瞧眼下宫中的景象,满朝文武就跪在这院里祈福,全都眼睁睁瞅着她这个正宫皇后连寝殿的门都进不去,除了她娘家人,却再无一人挺身而出为她说句话。
“太医说了,皇上刺激过分,能不能醒转,何时会醒转,都是未知数。”福公公自个也淌眼抹泪的,但不忘交代萧盈盈,“宝扇郡主,太医还说了,多听听靠近之人的呼喊,也许能醒得快些。”
萧盈盈点点头,随后迈入了崇德帝寝殿。
崇德帝的三条大罪行,被粗长绳索高高吊在倭寇战舰上的太子卢湛,一遍遍大声嘶吼,反几次复喊破喉咙似的大喊。
循环几次,太子卢湛足足喊破喉咙似的,喊了一个下午。
“崇德帝是个大混蛋,宠任奸佞小人,残害忠良!”
龙床边沿坐着一名身穿鹅黄色长纱裙、脸上遮着红色面纱的妙龄女子,正紧紧握住崇德帝的手,俯身在崇德帝耳畔轻声诉说着甚么。
俄然,林灼灼脑海里闪现太子数落的罪行――崇德帝就是个好色之徒,迷恋美色,连南宫世家世世代代不能嫁人的圣女,都强行玷辱了,弄出个奸生子来!
林国公府,二房。
福公公打小服侍崇德帝,最是晓得,崇德帝和萧盈盈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情分,萧盈盈未出嫁前与还是太子的崇德帝,两人好得的确能穿一条裤子。
林灼灼跟从娘亲一块出来了,穿过一幅幅落地金色帐幔,再拐过一架四折屏风,就见皇娘舅惨白神采躺在黄色锦被里,悄悄躺在那,毫无活力。
现在这是甚么景象,朱皇后脑筋再笨,也是看清楚了――除了她娘家人,其他朝臣全都明哲保身,放弃了她的太子。
这是交代萧盈盈多与崇德帝说说话,说些曾经首要难忘的片段甚么的。
别的没听到,林灼灼只模糊听得一句:“求你,醒来吧,臣妾不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