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上一世便讨厌透了太子,宫宴上偶尔撞见,都反胃得咽不下饭。这一世,哪另有甚么羞意,依着她的本意,都想肝火冲冲,一剑刺死阿谁骗婚的大混蛋。
又道:“若郡主能牵个线,帮我家真真和这届状元郎说和说和,您就真是心疼我们真真了。那一巴掌啊,也就当你们还了!”
可大混蛋是太子,而她是准太子妃,皇娘舅亲身下旨赐婚的,这门婚事,要退婚可不轻易。
林灼灼躲在自个的海棠院,也不安逸,好几个交好的世家贵女来到后院看望。
林灼灼病情好转的动静,传了开来,很多与林国公府交好的世家夫人,纷繁登门探病。
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真真呐,凡是你爹是个顶用的,不说在圣上面前当个大红人,就是捞到了府里的世子之位,你的婚事,娘亲也用不着愁成如许……”
大夫人姜氏虎了脸,劈脸盖脸一顿训:“说甚么傻话呢,都快及笄的人了,再不定下婆家,都熬成老女人了,谁还要你?”
几个小女人坏笑着,推搡林灼灼出门。
品茶行动放慢,比先前不知妯娌来,还用心放慢三分。
林灼灼不解释,只抬手推了碧岚一把,催促她快去。
林灼灼悄悄一笑,她敢赌一百两黄金,太子举目张望的不是她林灼灼,而是不知为何迟迟未露面的林真真。
但林灼灼晓得,太子挑中花圃,是因为那处间隔大房更近,换言之,便利与堂姐林真真偷摸私会。
“娘放心好了,女儿这就给二姐姐送去。”林灼灼揣着雪肤秘药,笑着朝娘亲告别。
如许的好东西,如何能够送去给林真真糟蹋?
若娘亲晓得了,不知后不悔怨本日送她药。
林灼灼谨慎翼翼接过。
林真真最烦娘亲这恶妻样,晓得再谈下去,也是无果,平白惹得娘亲哭闹不休。腻烦道:“好了,好了,娘快别哭了,只要二婶定下了日子,女儿老诚恳实去相看便是。”
大夫人姜氏,立马收了泪,抹掉鼻涕,一张大笑容出门去。
林真真手指一颤,忙要再开口回绝,却被大夫人姜氏一眼瞪来,只得抿唇不说话了。她晓得娘亲的性子,强势凶暴,当着旁人的面采纳她的发起,只会遭到恶妻似的弹压。
大夫人姜氏公然是厚利之人,见着好处,立马敢厚着脸皮索要。
林灼灼晓得,涂了它,只要不是陈年旧疾,五日内疤痕必消。
跺顿脚,羞意实足,最后无法地回身,去与太子相会。
干笑两声,才应道:“好,既然大嫂乐意这门婚事,我他日寻人去状元郎家探探口风。”
豪门学子,嗤,打发要饭的呢?
林灼灼还晓得,这款雪肤秘药极难调制,一年宫里统共只得三四瓶。除了皇后的凤仪宫,太子的东宫,别处宫妃哭着求,都求不到。
“就是,就是,可别为了我们几个,迟误了闲事。”
碧岚:……
但,转过身来,在几个好姐妹看不到的处所,林灼灼一脸的羞怯,褪得干清干净。
刚跨上走廊,闻得内室里传出“寻不到好婆家如何办呀”“娘就帮帮手,挑一个好的,给我二姐姐当夫婿吧”……
只是林灼灼嘴里的人选,大夫人姜氏可看不上。
俄然,大丫环碧岚掀帘出去,笑道:“女人,太子殿下来了,在花圃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