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真受的伤可比娘亲重多了,心头只会更没好气,如果能够,林真真当真想这辈子都不理睬阿谁脑筋一根筋的死爹了。可不知为何,总模糊感觉事情轨迹生长的不对劲,与她爹有些干系。
林灼灼一惊,如此说来,已经干架好一阵了?
特别面见林灼灼这个太子前任未婚妻,她该难堪到面皮想剐下来吧?
现在的林真真,在大夫人姜氏眼里但是个无价之宝呢,皇家妇啊,一下子她就沾了女儿的光,也变成皇亲国戚了,你说美不美。
这些事儿,林真真略微在脑筋里过一趟,便说不出的沉闷,冥冥中总感受要出事,不会顺顺利利似的。
这就算了,大夫人姜氏因着惊骇萧盈盈和林镇山,倒是只敢去三房林灿灿家里没脸没皮的得瑟,不敢到二房萧盈盈那得瑟。但身为大伯母,大夫人姜氏可不怕林灼灼呢,常常在园子里碰上林灼灼和林灿灿俩,她就用心要凑到林灼灼跟前,夸耀一番她女儿得了太子喜爱,即将入宫的美事。
“娘,爹爹还没回府么,这大半个月爹爹在干甚么?”俄然想起来甚么,林真真扭头问娘亲。
林灼灼微愣过后,立马一把搂住林灿灿脖子,两人齐齐一趴,趴到了凉亭长椅上,双双脑袋藏匿到了朱红椅背后。
可这些毫偶然义的安抚,仿佛都进不了林真真的心。
一个晌午,林灼灼陪着爹娘一块用午餐,饭桌上一家子相互打趣,其乐融融。说话间,萧盈盈俄然想起一件事,朝女儿笑着提示道:
“过不了几天,你们真真姐姐可就要入宫了,届时,你们想寻她玩,都瞧不到人了。”
林真真是个非常敏感的人,比她娘敏感多了,哪怕日日趴在床榻高低不去地,她也模糊感觉事情生长的轨迹不大对劲。
正因为大伯母是长辈,嘴里吐出来的话也是真相,这才让林灼灼一个小辈不好劈面去怼。
天然得趴下来,好好儿躲着。免得又被恶心一脸。
咳咳,此“怕”非彼“怕”,毫不是她俩害怕大夫人姜氏的那种“怕”哟,而是大夫人姜氏实在太不要脸了。
这般一哼时,大夫人姜氏已经入了大房的院门,就见女儿房里的红玉迎了上来,道:“大夫人,又到了该上药的时候了。”
见女儿开了窍,萧盈盈对劲地点点头。
不但不,还脸皮厚成了城墙,非要在满府里到处得瑟,她女儿即将入宫成为皇家妇呢!她也即将成为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了!
说着这话,大夫人姜氏拧开药瓶来,手指挖了点药膏,就哈腰往女儿还未好全的屁股上抹去。一边抹,一边又寻了别的话来欣喜女儿。
没有了呀,只能进宫了呀。
大夫人姜氏这大半个月,可没少与大爷吵架,乃至在大爷跳脚指责她不会教女时,大夫人姜氏愤恚不过,还与大爷打了一架。
定下睿王府后,林灼灼一向乐呵了好些天,表情当真是说不出的镇静,刚好出了正月,春女人带来了一阵阵暖风,将前阵子遗留下来的积雪给吹化了。
恶心得都快吐了好吗?
你说,林灼灼恶心不恶心?
正想着时,大夫人姜氏已经一脚迈入了凉亭,朝两个侄女笑道:“哎哟喂,大冷的天,你俩就如许趴在长椅上,冻不冻得慌哟?快起来,跟大伯母归去,找你们真真姐姐玩去!”
皇娘舅对她多好啊,连与太子退亲这类事都没踌躇几下,就给她利落地退了,她却竟然差点健忘皇娘舅的生辰,真是太不该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