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在等待多时。张官人施礼毕,低声说了几句话,使贰心花怒放。李忠喜道:“张官人,你真是谍报奇才啊。”他举手重拍几声,但见管家抱着箱子来到凉亭,在来宾前翻开,顿时金光灿灿。
“猖獗!”知府喝道。
“呵呵,又是神医……请吧。”老者有点愤怒。
史家府邸。筵宴。
李忠见第一着棋到手,内心暗喜。当下开了张清热去湿的方剂,叮咛说:“五碗水煎成一碗,别离在辰、午、戌之时服用。另有,须请来城里最好的刺花绣之妙手匠人,以及九名高僧、九名道长。”
李忠见了大喜,暗道:“嘻嘻,豪杰惜豪杰,豪杰的血也能唤醒豪杰,假以光阴必将觉醒。当当时,一个奸臣也跑不了!”
“神医老爷,匠人请来了。”院公报知。
张官人不敢透露得太热切,还是很恭敬地说:“感谢公子!小人毕竟鞠躬尽瘁,以效犬马。”
史太公访问这位神医时,竟是十岁孩童,气得差点没叫人将之打死。好轻易才压住了心头肝火,冷冷说:“中间便是神医么?老朽所言并非儿戏,官府亦不会因汝系小人而轻罚……”
李忠忽视史太公,径直走到床前,为其评脉。史进见神医竟是乳臭未干的孩童,内心一阵难过,暗道:“莫非阿爹也不抱但愿了么?也罢,也罢,日夜蒙受头痛恶疾之苦,不若早日死掉。”
“啪!”都头拍桌而起,圆桌碎下一角,喝道:“他奶奶的!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谨慎你的嘴!”
广州城,史家府邸。
张官人仓促赶至。按李忠的号令,院公直接引其入内,来到天井的凉亭下。时价夏季,荷花开满了一水池,粉绿交间,很多艳红装点其间。莲叶俄然颤栗,想必是水里鲤鱼弄的动静。
“这里有一百两金子。”李忠表示张官人低下头来,后者赶紧俯身切近,只听细语:“这只是九牛一毛,跟着我干,称分金银!”
匠人方才脱手。花了一整天,在史进的肩臂胸膛刺了九条龙,但均未点睛。李忠取过银针,刺破指头,从中挤出鲜血,和进颜料里。匠人用这些异化了鲜血的颜料给九条龙点睛。当点第一条龙时,史进吐出一口黑血,每点一条便吐出一口血,赤色由黑转淡,第九口时已是与凡人无异之鲜血。
病榻上,史进面如金纸。见太公出去,强撑起家子问候。史太公疾步向前,禁止孩儿起家,“孩儿勿动,阿爹请来了神医。”然后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李忠。
“担忧甚么!”史进喝道。
又过两日。西关别苑。
“啪啪……”李忠拍掌,老管家从远处快步趋至,“把这「药方」送到史太公府上。”
史家府邸坐落于东街,地价不是西关别苑可对比。能在如此繁华闹市、寸土寸金之地修建府邸的大族,不过一手之数,而史家更是此中的佼佼者。
“报知老爷,有神医求见。”
“嘿嘿,”李忠嘲笑,“知府大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别被安稳的糊口腐蚀了你的心智。奉告你吧,若不听我的忠告,一个月以内全部广州怕是要拱手让人了……”
“是否要开颅取涎?”太公讽刺道。
好久,评脉已毕。李忠道:“公子日夜罹患脑筋疼痛,因患风而起。”
史太公按李忠的意义延请了广州知府、通判、军使、都甲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