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这位店东告发,你昨日夜里潜入他的店铺,偷了很多银子。”队长道。
高俅走入厨房,见桌上有八大盘、八小碟,都是精彩瓷器。常言道,美食不如美器。用这等瓷器,客人也会食欲大增吧。
“四位理事只得吃核心四只角子,其他四位则吃内里四只角子。”高俅恭道。
“另有这等事?哈哈,好,你来讲说。”一人笑道。
突如其来的喝声使世人一惊,循声看去,是一名理事。
小二被突如其来的怒斥弄得灰头灰脸,赶紧拉着高俅去洗脸。高俅脸上涂有墨膏,此物轻易洗濯,三五下便洗净。他抬手用衣袖抹干脸庞,身边的小二却带着古怪的眼神看着。
氛围里充满了臭惺味,他却浑然不知。
高俅冷哼一声,并不睬睬孙掌柜。此人来意不轨,是冲着他的人头来的。公然,守兵队长叫道:“哪位是高俅?”
“给点提示呗。”黑大汉挠头。
高俅跟从小二入店,心灵顿时被高雅洁净的环境所虏获。店面席位大抵可分为大厅、配房、雅间三类,桌面抛光后涂上一层蜡,光滑细致;空中细心铺上大理石,工匠成心将大理石面打磨成粗糙面,给人一种返璞归真之感;至于承重柱,上面竟然请来书法名家,挥毫写上唐朝诗句。
“如何了?”高俅心生警戒,觉得他是孙掌柜的人。
“还不带他去洗脸?!”掌柜又斥道。
“店上有八位高朋,厨房里有八小碟,八大盘,你一一端出来。我先去换身衣裳。”说着就分开了。
大厨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来到店面,而此时高俅正端着八大盘、八小碟过来。颠末大厨时,被他暗斥:“行动敏捷点!”
“好嘞!各位客长,‘天下第一吃’――角子退场!”高俅叫道,他的声腔却似唱曲儿。
“这是江西老陈醋吧?”一名理事问道。
地上堆满了颀长的竹片,以及手指粗细的竹竿。一张桌子,上面是一沓粗糙的纸张。桌旁几个木桶,装有黑的、黄的、白的粉土。一个肥胖苗条的青年正埋头苦干,只见他双手敏捷,竹竿和竹片一经他手,当即变成精美的骨架子。
“如何找个黑小子?!”掌柜斥道。
“辣。”“甜。”“咸。”“苦。”其他四人道。
“诸位请咀嚼第二盘。”高俅道。
“酸。”“涩。”“腥。”“冲。”四位理事道。
“我便是。”高俅道。
“瞥见这几个木桶了没?”白鲁行指向木桶,“这就是提示!”
“那我就猜不到了。”黑大汉又坐回小板凳。
“想不到你小子这般白净。”小二说道。
桌上八大盘的角子,皮薄馅小,制作非常精美。借着窗台映入的光,大抵能辩白出每一盘角子光彩各一,想必是馅分歧。至于八小碟,则是酱汁。“哎呀,这厨子好不懂事!角子和醋才是绝配啊,特别是江西老陈醋……江西……”高俅俄然想到甚么,眉头轻皱,俄然叫道:“对啦!”
吃完最后一盘,理事们模糊有些不快。不但每次所吃味道皆一,并且只能吃核心四只。这八盘所摆成的花状阵型,明显有「外偏内正」之意。他们贵为天网理事,在这构造城无疑是主,为何只能吃核心四只?
大厅的桌子被临时拼集生长桌,坐着一排高朋。不消说,这些便是宝钱堂和中丞堂的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