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刀子和郁流旌白净的皮肤构成光鲜的对比,向晴阳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伤口撑开。
“……”
“上半身也是*。”
“嗯。”她弱弱的应了声。
“……”
“……”祁珞这才对劲的点点头。
她学过护理知识,晓得枪弹是由金属所制成,含有大量的有毒性金属成分,逗留在身材太长时候会有败血症等致命症状,受了传染也很严峻。而间隔她上来的时候,已经畴昔了一个小时,再加上郁流旌受伤流亡的那段时候,已经迟误了太久。
比起被祁明熠逼迫时的怯懦与脆弱,这会儿她倒是沉着很多,没有一秒钟的逗留,看着枪弹有要破肩而出的趋势,毫不包涵的又是几刀。将刀子丟进托盘里,两指狠狠用力,硬生生将枪弹挤了出来。拿着消过毒的镊子,夹出枪弹夹,丢进托盘里,哐当一声响过后,她才松了口气。
“那你可要记着了,必然要缠紧他,寸步不离,晓得吗?不然我会死的。”
“……”
这是她第一次进祁明熠的车库,方才太急,没来得及细心瞧,现在一看,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她千万想不到,除了那辆他常开的帕加尼和几辆出入接送的车,竟然另有这么多豪华超跑。
“郁流旌,”她拍了拍他的脸,心急的喊道,“能听到我说话么?我来了,你别惊骇,我顿时就帮你取枪弹。”
听到她会死,祁珞重重的点了下头。
“别拉我,我没穿衣服,大早晨的弹甚么钢琴,快回房去睡觉。”
话音一落,向晴阳如获大赦,悄悄喘了口气,以后又提心吊胆起来,不敢有所松弛。按照她的体味,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安好,祁明熠这只牲口一贯狡计多端,让人防不堪防,略微不重视,就会被他踩在脚下。
“别废话,来吧。”
向晴阳一咬牙,“四次,不能再多了,你也晓得我欠你们家很多钱。”
“因为你看了我的裸/体。”
“……”
“帮我个忙好不好?”见有仆人在场,向晴阳凑了畴昔,放低了声音,“你爸爸洗好澡,你能帮我缠着他吗?一个小时就好,不,半个小时。”
“真乖。”向晴阳会心的笑开来,摸了摸她的脑袋,顺带亲亲她滑嫩的小脸,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祁珞敬爱。
“谁看了你的*了?这是上半身,别胡说八道。”
“唔……”单是这一个行动,就让郁流旌忍不住收回痛苦的闷哼声。
“……”
她握着刀柄,按着他肩膀的手猛地用力,将伤口撑开。与其寸寸凌迟,还不如一刀割破,深知时候越长他会越痛苦,向晴阳举着刀子,用通红的刀尖把他的伤口割开。碰到肉的时候,还收回嘶嘶嘶的烧焦声,听着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向晴阳难堪的走畴昔,一脸歉意的开口,“我返来晚了。”
拉开车门,郁流旌已经奄奄一息,嘴唇发白,神采泛青,双眸紧紧闭着,仿佛不省人事了。向晴阳仓猝坐上去,锁好车门,将座椅放平,有条不絮的将东西一一摆好。
“……”
向晴阳不是很懂这方面的行情,但看着格式和型号,也晓得代价不菲。光是一辆就能让小老百姓丰衣足食半辈子,可这里这么多辆……向晴阳是真的感到吃惊了。
他沉着脸听完,接着不发一语的挂断电话,然后用讳莫如深的目光投向向晴阳。想着是谷旭来告状,向晴阳刹时如坐针毡,神采也变得不天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