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收了季先生的东西,我不如给季先生回个礼?”慕容静说,“过两日有一场评弹,不知季先生有没有兴趣?”
听筒里是机器的电话铃声,单调的让人沉闷。
余晚翻出通话记录,从上往下找到一串数字。她没有存季迦叶的号码,但这串数字并不难记。相反看过一眼,余晚就记着了。
“让季先生破钞,这如何美意义?”慕容静有些吃惊。
季迦叶面色如常,淡然的坐在潘菲中间。
说完,她看向季迦叶,说:“季先生,既然有潘蜜斯在,我就失陪了。”
端的是一身斯文。
掌声雷动,慕容静起家谢礼,复又坐下。她一抬手,音弦便从指尖缓缓撩扒开,仿若淌出水来。
她这么一说,余晚想起来了。沈长宁说过辰鑫在拉拢季迦叶呢,没想到直接安排了辰鑫潘总的女儿……余晚点头:“潘蜜斯,你好。”
吹奏结束观众离场,潘菲还围着季迦叶“叔叔长叔叔短的”,余晚掉队一步,走在前面。
真的是斯文禽.兽、败类啊。
照片旁列着她在外洋的那些获奖经历。
面无神采的拂过余晚,季迦叶略略点头,他侧身往中间让了让。
此人说的直白,回绝的格外完整,慕容静一怔,很快平静下来,偏头看着他问:“那季先生想要甚么?只要我能办到……”顿了顿,又说:“只要我能给。”她会唱戏,那股子戏腔尽是娇媚,软绵绵的。
“哦?”慕容静眸子微抬,眼里是轻柔的泛动水波,“季先生有甚么事?”
余晚那会儿还是望向旁处。
他口气很淡,脸上还挂着笑意,可说的话却最是残暴,直直打了慕容静的脸!
余晚换了个手。
就这么被送客了……潘菲只能不甘不肯的挥手:“季叔叔再见,小余姐姐再见。”
潘菲浑然不觉,笑着对季迦叶说:“季叔叔,我挨着小余姐姐坐。”
她被迫坐下来。
她走得很快,台阶上复又温馨下来,散场的人都空了,只残剩晚和季迦叶。
余晚起家:“季先生,你好。”
季迦叶淡淡道:“客气。”
那声音不疾不徐,运筹帷幄,恰好又寒凉似水。
只见舞台上,飘着干冰披发的淡淡的一层烟,环绕开,和这场吹奏会的名字很符合――《行韵流水》。上好的古筝用架子架着,慕容静就坐在中间。她穿汉服,头发绾成偏髻。灯光追在她的身上,仿佛活生生从当代走下来的大师闺秀。
只不过……二人比来略有些奥妙。
她摁下通话键,握着耳机,递到耳朵边。
余晚一顿,点头:“不会。”
低头看了看时候,余晚顺手翻阅本场吹奏会的简介。简介上面印着慕容静的照片。她穿旗袍,端倪温婉而灵动。
凡是慕容静开吹奏会,沈长宁都是要来恭维的。
季迦叶面色一沉,冷冷看着她,不欢畅道:“你就是这么谢我的?”
他站在那儿,逆着光,清峻疏朗的眉眼微有些恍惚。可骨子里的那道冷意还是在。此人抿着唇,没甚么笑意。
刚贴到耳畔,“嘟―”的一声,电话直接被人掐掉。
季迦叶说:“还不走?”
余晚那会儿扭头看向旁处,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余晚那会儿站在前面一些,应道:“潘蜜斯,再见。”
舞台上厚重的幕布悄悄垂落,纹丝不动,透出开演前的一丝压抑严峻。余晚找到位置,坐定。沈长宁买的是最好的位置,正中间,声响结果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