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啊,明军竟然真的挂出了酱油旗……还觉得庞雨他们在开打趣呢!”

……他**的,这刚把小命保住就想找人推辞任务了?竟然连回师登陆都等不及?公然,这大明朝的官儿不但寡廉鲜耻,还且还蠢得可骇……

明兵舰队这下子都炸开了锅,还是几个郑家海员机警些,转头一看有些正统大明水军,本来不晓得要换旗号的海军船上犹自挂着“明”字大旗,当即大呼起来,顿时引来呼回声一片,就连邢祚昌都扶着雕栏冲那边大喊:

“那就绕畴昔吧……我们先用心追击西洋舰,接下来的战役重视节俭炮弹!至于明军……这回先放他们一马。”

“又……又……又转返来啦!”

“飞黄将军,这面灯号……当真有效?”

“放屁!没瞥见他们炮口都向着天吗——绝对不准轻举妄动!”

万幸,当那艘钢铁巨船前行到间隔大明船队另有不敷一箭之遥的时候,一声长长鸣响,那船头竟然微微调转了方向,固然只是一个很小的角度,却较着是筹算绕过这边的意义。

王海阳是个很严厉的人,对于各种恶搞向来不觉得然,天然也不受这些身分影响。以是他仍然对峙要按部就班,哪一方威胁最大就先攻哪一方。眼下西洋舰队已经溃败四散,而明军另有构造,较着威胁更大一些,理应起首打击。

因而大明舰队中最后仅存的几面日月金龙旗号立即被扯下来,乃至连降旗都来不及,直接是堵截绳索撕碎旗面。海员们则尽统统尽力亡羊补牢:他们仓促找来布料,或是脱了布褂子就写上打酱油字样,有些划子上仓促找不到笔墨的,干脆去舱里拿来酱油直接泼在布面上……

“此乃雕虫小技,略作装点罢了,想我朝廷军马,有大明天威作为依仗,就算赤手空拳,量那些髡匪也不敢来犯。”

“休得胡言乱语!未虑胜,先虑败,谨慎谨慎,此乃兵家正道。本日若非郑将军早有奇谋,吾等皆为齑粉矣——还不退下!”

“庞雨跟阿德那两个满肚子坏水的……他们早就预感到这类环境了?”

对于王海阳的疑问,凌宁和文德嗣只能笑着摊摊手——那两人是团队里专门卖力搞谍报的,当然清楚打击者的范围。再加上琼海号的载弹量又不是甚么奥妙,庞雨先前还专门发电报来提示过……王海阳有些愁闷的哼了一声,他总算能了解那两人的设法了,但还是不太接管这类儿戏般的手腕。

眼看着那铁船间隔这边官船越来越近,这边船上卖力办理火炮的武官忍不住悄悄凑畴昔问下属:

顿时,明兵舰队中一片欢声雷动。从上到下,不管尊卑贵贱,几近统统人都在喝彩——那面古里古怪的酱油旗竟然当真有效!

大官船上的局面要慎重些,毕竟在这里的都是明朝初级文武官员,不至于失态出声,不过官员们以手抚胸,长舒一口气的模样倒是非常遍及。就连邢祚昌本人,固然面色如常,可手臂放下来时微微一抖,竟然捻断了几缕平时最谨慎保养的髯毛而不自发,还是前面故乡人过来谨慎翼翼收起——将来要陪到棺材里去的。

“我们刚才打掉英国人四条船,用了二十八发炮弹,均匀一舰七发……”

王海阳当然晓得凌宁是甚么意义——琼海号上统共才五百多发炮弹,按打一艘船要破钞六七发炮弹计算,他们能够干掉七八十艘舰船。这是一个相称高的比例,可如果面对数以百计的敌舰,却还远远不敷。再说,哪怕是出于最起码的谨慎谨慎,他们也不成能在回到船厂之前把统统炮弹都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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