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钱谦益倒是胸有成竹的哈哈一笑:
“姐夫,你不该跟那周或人说这很多琼镇内幕的。他清楚是想要取而代之啊!”
陈在竹愣了一愣,过了半晌,方才恍然道:
“……现在看来,他们对玉绳你的观感也不差么。”
“门生别的另有自傲,于此道上,却还望老前辈多多提携才是。”
杂七杂八的扯了一通题外话,却见周延儒用一种很鄙夷的目光看着本身――在文学之道上,你算是大师,可我却也有状元头衔,大师都是千年的狐狸,装甚么精呢。因而老钱捋了捋胡子,回到正题:
“可另有别的一些‘实话’,我没奉告他……周玉绳约莫觉得凭着本身的长袖善舞,能够将那些短毛皋牢住。起码无能得比我好,然后便能够一脚把我踢开了……可他却并不晓得,人家对他实在早有定见。”
提到另一方的态度,钱谦益脸上立马带了几分对劲,调子也昂扬起来:
“这只是一派,另有一派呢?”
陈在竹不由笑道,钱谦益则浅笑着摇点头:
钱谦益笑眯眯转着杯子,悠然道:
“不错,或者说是成见也可――小弟,你别看琼镇诸人来自外洋,之前仿佛从未到过中原,可他们对我大明江山的熟谙程度倒是无人可及,而他们批评我大明人物也是精准非常,起码在这数年之间看来,几近从无错误。”
“特别是在和他们的首级,那位李明远李老先生扳谈时,这类感受最是较着。那位李老先生的年纪较着大过我,才学见地么……起码是不差。这可不是老夫自谦,玉绳你现在也算见地过了:髡人之学自成一体,虽与我大明贤人之学源流分歧,可倒是一样表现出了六合间的大道至理。于格物之道上,恐怕更要胜出一筹……”
钱谦益轻笑几声,眼中尽是轻视之色:
“既然如此……”
“那倒没有,他们在乎的好象都是些大人物……唔,也不美满是,但终归仿佛是要有些事迹,可供史家立传的那种……你姐夫我有幸算是此中之一,而那周延儒,却也是此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