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连那条彪形大汉都被打倒,周边后金军无不收回惊骇叫唤――肖朗听不懂满族说话,但也能猜想到这男人应当是他们军中一个非常闻名的懦夫。而跟着这名大汉的倒下,这支先前还一向勉强保持着次序的后金军前锋军队也终究达到极限。在一阵狂呼乱喊以后,本来固然已经混乱不堪,但总算还勉强摆列出阵列线的步队仿佛炸了窝的蜂群普通四散开来,此中一小部分开始向火线和摆布两边逃窜,而其他的大部分,不晓得是因为特别英勇还是头昏脑涨辨不清方向。又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竟然以更快的速率向着琼水兵的火力线冲来!
――也就是琼水兵术语中的所谓“死线”。
小山坡上,肖朗手持望远镜收回了一声感慨。当然他的目标可不为满洲人唱赞歌,以是在夸奖完这一声以后,肖朗便从枪弹盒中取出一枚漆成红色的枪弹――那是硬质穿甲弹头的标记,装入到步枪中,瞄上了对方阵营中一个看起来特别高大强健的家伙――那家伙满身高低都裹在一层厚厚盔甲中,包含脸部也是。手中还举着一面大盾牌粉饰住身材。不晓得是那盾牌上包裹的铁皮特别厚重还是干脆本身就是用金属打造,肖朗亲眼看到好几发枪弹打在盾牌上,有镶嵌在上面也有穿畴昔的,可竟然都没能让这大汉倒下,他仍然在向前走!
――现在也只能这么希冀了,那些在火线观战,以及跟从第二波雄师向前踏上那条灭亡之路的后金将领们无不在心中悄悄祷告。而他们的祷告仿佛也起到了结果――当第一批后金军以破釜沉舟,不顾统统姿势建议决死冲锋的时候,琼水兵战线上却俄然闪现出一种很奇特的沉寂,刚才还断断续续响个不断的枪声俄然间全都停止,只要一簇簇白烟在阵地上悄悄飘散,仿佛就在这一刹时,短毛的火器全都见效了。
“砰”的一声响,从枪膛里喷出一股白烟,当肖朗用手扇去遮挡视野的烟雾时,便瞥见那条大汉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又往前走了几步,仿佛是尽力还想支撑,但精力上再如何固执,毕竟敌不过精神的衰弱。一发钢芯穿甲弹在穿过盾牌和数层甲胄以后必定产生的变形与翻滚毫无疑问将对人体形成更大粉碎。以是不管那大汉如何仰天发作出不甘心的嘶吼声,毕竟还是软软栽倒下去。
…………
统统人的目光都谛视着那些后金军脚下,一道由断断续续碎石子或枯树枝之类不起眼标识物构成的陈迹,如果不是细心察看的话底子没人会去重视――但那倒是先前专门有人去排布出来,恰是代表了间隔防备阵地两百米的标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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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米……二百一十……”
古迹当真呈现了?!那些后金将领包含正在冲锋的懦夫们无不欣喜若狂,他们不晓得这此中启事,只晓得对方那些令人惊骇的火铳俄然全都哑火了,只要那该死的“砰砰”声迟响一会儿,己方就能冲得更靠近一些,只冲要到近前了,那些火铳也就永久响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