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自是谦逊一番,大师分宾主重新坐下。这回赵破山没有任何废话,一口承诺接下这趟镖,反倒是王远亭,小眼睛眨啊眨的又提出了新要求:
经手人文德嗣当然晓得后院那些货色的代价――比贡品雪花糖品相还好的白沙糖,以及比青盐更细更纯的精盐,在全部大明,或者说全天下的范围内,不会再有比他们更好的同类商品了。按理说开镖局子的应当不体贴这些,但那位王镖头的操纵却早就远远超出了镖局的“停业范围”。
“大师兄,勿怪小弟自作主张,实在是此次机遇千载难逢……来来,先去前面看看货色,路上再跟您渐渐说。”
文德嗣禁不住笑了,这位王镖头还真是有贸易脑筋,难怪先前分开海南时茱莉专门跟他提过一声,说路上无妨重视下,若他在镖局子干得不顺心,干脆招募过来,贸易公司里需求如许的人才。
又等了半晌,还不见人转头,看来公然被那批货给吸引住了。这家镖局子拿来待客的武夷新茶实在不错,文德嗣一时馋嘴多喝了几杯,不免人有三急。向门口小厮问清了茅房位置,畴昔痛痛快快放了一通水,走出跨院时却俄然听到隔壁有人发言,恰是那赵破山与王远亭――估计一下位置,隔壁仿佛就是杂物院子。
“放心,他们必然不会回绝的――只要看到后院那批货。提及来那位王镖头实在很有目光,干镖局子真可惜了,若改行经商必然能发大财。”
“没事儿,这招还是他们那位女掌柜教我的,文先生这一起上也帮了大忙。若不是借了他们的船,我们走镖的岂敢插手盐货买卖……哦,对了,现在可不能喊他们短毛了。圣上已经下旨,正式赐名‘琼海镇’,眼下人家但是货真价实的大明琼水兵。”
“恕罪恕罪,方才不知您还是一名县尊老爷,失礼勿怪。”
不是妄图一个键盘,只为争口气罢了。
“……如何样,大师兄,就算我们就此脱手,转售给南门大街上那几家商号,直接就能赢利四成,如果还能运送到南昌,汉口那边,可就是几倍的利啊!大师兄,不是师弟自夸,福威总号一年的支出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