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回,不管郑芝虎如何多方刺探,他都得不到正面的答复――因为这边底子答不出来。汗青上的大明崇祯朝是只要十七年,可这个时空早被穿越众闹腾得脸孔全非,大明朝是否还会像汗青上那样灭于李自成之手,崇祯是能够摆脱煤山吊颈的运气还是会提早?谁也不晓得。
估计现在都已经传到北都城去了,眼下固然没人敢来找他们,毕竟不大不小,又是一场费事。如果普通老百姓,这类“妖言惑众”罪名压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他们短毛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解席为此非常烦恼,但也只是烦恼一番便罢。
郑芝龙本身当然不会公开表示出在这一方面的体贴,但他却有个好弟弟能够代庖――郑芝虎这家伙一天到晚摆出个愣头青模样。以此为挡箭牌,即便在哪儿碰了钉子,也涓滴不见泄气,隔两天还是没事儿人似的,还是还是言谈无忌。
“哈。多谢多谢。不过你本身也说了――这大明的官儿实在没甚么做头。若不是为了个人需求,到山东有个名义,我也懒得担这浮名儿……”
“倒是庞智囊您……金陵但是好处所。盐务也向来都是肥差,这么个好缺,说推就推了,挺可惜啊。”
赵立德笑问道。而郑芝虎则一脸朴拙道:
公然,郑芝虎当即摇手:
“嘿嘿,我就说呢,你们这边明显兵强马壮,朝廷压根儿何如不得,岂会平白无端的招安,去受朝廷那一帮子轻浮文人束缚……解大哥,庞智囊,赵智囊,我们也算老友情了,别嫌我蟒二说冒昧话啊――这图谋山东不是甚么好主张,那处所间隔京师太近啦。固然现在乱得短长,可朝廷迟早能回过手来,扫灭背叛只在迟早之间。到时候一举一动都在都城大员的眼皮子底下,不时候刻都会被人惦记,那滋味儿可不好受哪。”
“按大哥的说法,像我们这类海上权势,以海为田,以舟为犁,要想安身立命,还是两广福建这一带最合适――天高天子远,只要节制住倭国与西洋的贸易,收成何止千万。北边满鞑子一日不灭,朝廷一日就顾不上南边。我们趁此机遇生长强大,即便将来风云变幻,朝廷成心经略东南,容不下我们了,我们也能够泛舟外洋,仍不失贵爵之富。”
三四十摸索
郑芝虎的疑问当然没有获得正面答复。用“天机不成泄漏”一类言辞打发走了郑芝虎,解席脸上却显出烦恼之色,当初只是一时冲动,在程叶高和李长迁二人面前漏了一句嘴。程李二人当时也是胡涂,竟然将其写进了给上头的奏报,成果就闹得天下皆闻。
“这个……传闻当初解大哥曾有一句规语,说这大明崇祯天下只要十七年,不晓得诸位此去山东,但是与此有关?”
“不不不,庞智囊莫要曲解,大哥可向来没要我说这些,不过咱蟒二本身测度罢了,嘿嘿,这不都熟人,随便唠嗑吗。”
几人随便闲谈,郑芝虎这一起上虽说不太能适应钱谦益的说话体例,但毕竟也从他那边把此次招安的细节给探听清楚了,这时候议论起来,竟似比这边还要熟谙些。
郑二固然莽点,对于情面油滑甚么实在并不贫乏,一番贺词说出来顺顺溜溜,就算解席本来对那官位一点不在乎的,也禁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