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愁闷之际,忽听中间有人哧笑道:
王镖头呵呵一笑,作为一个开镖局子的,提及来也是一家大分号的主持人,但他在这群短毛面前却实在没啥职位。虽说人家跟他说话一向客客气气,但那只是出于风俗罢了――这帮短毛教养极好,哪怕跟要饭的说话也还是那么平心静气。而他倒是一向谨慎翼翼阿谀着,倒不是因为对方如何强势,而是因为对方乃是超等大客户,这条线若运营的好了,全部福威镖局的范围都能再上一层楼去。
文德嗣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放松之意:
此时沿西门大街走来几人。恰是冲着镖局大门过来的,堪堪走到门前时,步队里为首一人却俄然停下脚步,抱起双臂看着那门头,口中啧啧不已。
“呵,瞧这架式!”
“啊,这不是广州分号的王师叔吗?早就接信说您老要返来,师父他白叟家都念叨好多遍了……陈七你个没眼力价儿的,还不去开门!开大门!”
那位冯师兄摇点头,洒然一笑:
“谢师叔赏!请,请,内里请!”
福威镖局大当家,江湖人称“金刀”的赵破山总镖头本年已是五十来岁年纪,在这个期间上了五十岁的人凡是都早早就显出朽迈之象来。但赵破山却仍然精力矍铄。头发虽略有灰白,一双眼睛倒是神采奕奕,精力实足。
一帮人围着他俩起哄,陈七只是傻乎乎跟着呵呵笑,白二却要矫捷很多,拉住陈七手道:
“有我这当师兄的在,哪儿轮获得你们作东,何况这两年广州那边实在红火,福州总号这里怕也及不上了――没说的,今儿早晨惠风楼的鲍鱼宴全席,这边有一个算一个,都来恭维啊!”
等客人们都进了内院,外头大门一关,门口一帮闲汉顿时围拢过来。
“不愧是冯师兄!”
大师支撑下,明天另有一次更新。
骄阳当头,蝉鸣不断,恰是北国夏浓季候。大明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建衙之地福州府城西门大街外,青石板路笔挺伸展出去,直通西门。当街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摆布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荡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旌旗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翱翔。右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毅不凡。
“这气象可真有点眼熟呢――王镖头,失礼勿怪啊:这家镖局的仆人当真不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