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也谦虚接管了周晟的奉劝,老诚恳实呆在船舱里,没敢再到处乱窜探听动静。就连吃早午餐的时候也没出去,就在舱内处理。倒不是他怕死,只是刚才周晟那番话提示了他:不要说青史留名的大才子钱谦益了,就连那几个锦衣卫也个个都是人**。两边蜻蜓点水式的略略参议一下机锋也就罢了,依仗多出了几百年的见地,倒也能勉强乱来一下,但如果真打仗多了,恐怕会在他们面前露底——对于周晟,庞雨现在就有点如许的感受。
“……嗯?哈,这么瞧得起我们?”
听起来仿佛有点意义?庞雨甚有兴味的低下头去,研讨了一阵那简易舆图,周晟的建议倒是跟凌宁他们有点像,不过凌宁他们见地广,主张避的更远。
一番话说完,周晟满怀但愿谛视着庞雨,仿佛是顿时就想听到附和的话语。庞雨当然不会这么快做决定,只是笑了笑:
见对方面露惊诧之色,周晟哈哈一笑。起家拜别。
“那么,老周,你对我们的前程可有甚么好建议么?”
幸亏这趟冗长旅途也差未几将近结束,到了中午时分,官船到达红牌港。
刚才那两位跑来摸索,周晟固然跟在前面,但却一言未发,反而在那脾气暴躁的马辉发飚时从前面节制住了他,明显是在帮着这边的。是以庞雨在他面前也没甚么顾忌,说话就比较随便。
“不错,诸位虽非明属,却对我中原心胸忠义,周某已是确信不疑。而这也恰是我发起你们前去安南的启事之一!”
“到现在,我才完整信赖了,你们真是不想造反——换了我在你们的位置上,恐怕都要考虑考虑,是不是就此清闲安闲做个土天子算了。”
他的手掌重重压在船板上越南舆图的位置:
“庞智囊何必太谦,我传闻过阿谁‘委员会’——你们的统统定夺仿佛都是出自此中吧?而中间,仿佛也是此中的首要人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