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敬过,大师随便。二郑倒也.耐得住性子,开首时只是嘻嘻哈哈聊些闲话,并不触及正题。不过这边几人跟他们谈判那么久,早就把耐烦练出来了。你不急我更不急,不慌不忙对付着,归正晓得他们迟早会触及到阿谁方面……
“兵器不卖,我们从第一天就说好的。至于启事么……我想郑兄弟你也是个明白人,就不消我们再多费口舌了吧。”
匣子里别的有一个隔层,摆放着火药,枪弹,导火索和打火石等物,公然还是一对火绳枪。郑彩顺手拿起一把,竖起枪身装药上弹,还要用通条把火药捅严实,然后插入导火索,扑灭火绳……最后他对准了大厅角落里一只花瓶。砰的一声,花瓶碎裂,枪法还算不错。
听到如此差异的伤亡对比,郑彩半是至心,半是.夸大的乍舌不已,连连说这些倭寇是撞上铁板了——大明本地多次遭到倭寇骚扰,就算他们郑家在台湾的村寨也碰到过。那帮人个个残暴非常,就算能将其打跑,本身的丧失也多数惨痛,象短毛如许悄悄松松就能将其全歼的,还从未见过。
听到阿德的答复,郑彩额头上冒出几滴汗珠,但他也顾不上擦去,强自笑道:
——全部过程大抵耗时两分钟摆布,郑彩做起来还是比较敏捷的,看来也是玩熟了。
这边当然能了解是甚么启事让他们做出了如此窜改,不过李传授等人仍然一如既往,客客气气不卑不亢,仍然以本来的态度对待之。对于郑彩敬过来的酒都是洁净利落一口闷掉,很给面子。
但是当郑彩方才放下火绳枪,还没来得及说甚么的时候,阿德俄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间的五四手枪,砰砰砰砰连发四枪,一口气把房间里剩下几只花瓶花盆之类十足打碎。
“诸位先生,我叔侄二人叨扰多日,承蒙各位一向热忱接待。今晚也让我们作一回仆人,回请诸位先生一次……嗨,我蟒二不太会说这些场面话,就先干为敬啦——阿彩,别傻坐着,帮手敬酒啊!”
说到这儿,郑彩踌躇了一下,回过甚去,见郑芝虎微微点头,方又续道:
“倒也是……以是有人主张说我们应当学习西洋人的民风:把胆敢来打劫的海盗十足挂到港口内里风干,郑兄弟你感觉如何?”
庞雨亦在中间跟着拥戴,他已经明白了阿德的筹算,当然要共同他。可郑彩也不傻,一看这架式,那两人清楚是想摆龙门阵吹大牛啊。这些天来他已经晓得——面前这两位都是智囊级人物,脑筋里希奇古怪的故事一大堆,真要扯起来那必定是无边无边……自家的“闲事”可要被迟误!